无欲则刚，街道与异性分享爱好

Zeno · 发表于 2021-7-24 23:35:06

　　欲则刚

　　2002年12月24日晚，一个不太冷的黄昏。我从公司出来见天色尚早，便决定去附近的网吧玩一会儿“反恐精英”。由于是圣诞夜的缘故吧，网吧的生意比之平时萧条了许多。我坐在一个无旁者的安静的角落开始了我的酣战。游戏的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间流走的，当我走出网吧时已经是在满天星的夜幕下了。

　　我来到了左近的一个卖小馄饨的摊位上要了一碗1.50元的小馄饨。夜风吹过，把排档的香味一下子吹了过来。见摊主很熟练地摆弄着他手中的炊具，我便问道：“今天的生意好像不怎么好嘛，冷冷清清啊！”“没办法啊，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今天不过是圣诞夜而已嘛，中国人为何要学外国人呢？真是的！”我的普通话和摊主带有乡音的普通话混在一起听起来非常搞笑。“小伙子，你不和女朋友一起出去玩吗？这个年头，来我这儿小吃的人大多是一对对的啊！我看你长得也挺俊的……”大概是生意清淡的原因吧，摊主的话多了起来。“我嘛，还是一个人过自由啊！自己有一份工作，家境也不错，这样不是蛮好吗？”

　　我接过了他给我的馄饨，心道：“蛮香的嘛，比驰名全国的福建千里香馄饨还香啊！”正思间——

　　“老板，来一碗小馄饨。”一个很受用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膜。我刚吃了第一只小馄饨，便心道：“秀色可餐啊！”她坐在我对面，两只小手在摩擦取暖，身上的大衣遮住了上身和大半个下身。

　　我只看了她一眼她的双眸，心便被她深深地吸引了。我慢吞吞地吃着碗中的小馄饨，心里却盼着能多看她几眼。她见我总是盯着她，不好意思地往别处望去了。我大觉自己很放肆，便不再看她的脸了，即而往她脚下扫去。“我的天啊，好美的双腿啊，多么均匀的小腿裹在了黑色丝袜中，还有那么精致的一双羊皮雪地靴。”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不知她何时回过头来，见我又在窥探她的双腿，她下意识地把双腿并得更紧了，深怕再被我的眼睛占便宜。而我的心里却道：“这真是一个很端庄的女孩子啊！书上说看女孩子坐的姿式就可以略知她们的性格一二了。第一类型是很内向而端庄的，她们坐时双腿并排，上身和大腿大约成90度角。第二类型是开朗外向型的，她们坐时双腿分得较开，和人谈话时也不怎么收敛。第三类型是成熟谙世型。她们把一只腿架到另一只腿上这样子坐。眼前的女孩子难道就是第一类的？”

　　我自视是正人君子。见她已捧着馄饨吃了，也不怎么防备，我反而不再看了。心里又道：“眼中无腿，心中有腿。”她吃得很香，我也吃得很香，这就叫做秀色可餐吧。

　　我吃得很慢很慢，她却吃得很快很快。我下意识地去看表，却见已是晚上8点了。一回想到晚上回家要写一篇文学评论，明天要交与报社的，我就想拿了钱付账，却见那女孩先站了起来。但见她看上去一脸焦急，不知何故。我知她是钱包掉了。这个月里，我就遇见过同事钱包掉了无钱付账的事。心道：“今天又要仗义疏材了吧。”

　　那女孩对摊主道：“怎么办啊！我的钱包被人偷了。”说这话时，她的语气平和了许多。我起初见她这一身打扮，就知她的家境肯定是不错的。而钱包掉了对她而言却并不是什么难事吧！“老板，我明天还来。我明天一起付可以吗？”那摊主见她长得不俗，便有心为难她，道：“我这个是小本生意，可不能赊账的。如果每个人都这样的话，我要喝西北风去了。”摊主的话也并非强词夺理，这次该为难这个小女孩了吧！见她取出手机，关机后拔下了SIM卡，道：“这个给你，做抵压。”我见她动了真格儿，便道：“老板，3块钱拿去吧！”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女孩起先见我对她见色起义，心里就已经不悦了。现在又见我是故意气她，便回过头喊道：“我不要你帮我付，我就用SIM卡了。”我理也没有理她，心里却道：“鱼儿要上钩了。”她的雪地靴追上了我，大声道：“好。你留个电话给我，我下次还你就是了，我不欠你的。”我被她吓了一跳，道：“还就不必了，你又找不到我的，我住在市南徐汇，离这儿远着呢。我看你是附近的人吧，下次出门小心一点儿吧！”她见我和言悦色的样子，说话的语气一下子变了，回道：“那么今天谢谢你了。不过我不住在这儿的。这儿小偷那么多，层次那么低。我住在四季园。”我早就听闻四季园的房价是很高的。我再看了她一眼，道：“看来，你今天是回不去了。”“哼，我打个电话让我爸来接我。”正要去打手机，却见SIM卡没有了。原来刚才着急，一不小心把卡丢地上了。光线又暗，地又脏。这个大小姐竟蹲了下去找起了卡。我见她露出大腿，很不好意思地道：“别找了，都走光了。”她恍然大悟道：“算了，不找了。我明天去赛博再买一个号。”我笑了笑道：“我住得离你不远，咱们一起坐地铁到徐家汇吧。”她想了想，笑道：“好吧！明天我还你10块钱。”“还钱，还是算了吧！你态度那么凶，眼神那么傲，我看还是得了吧！”“我这个人不愿凭白无故受人好处的，你不要我的钱就是不怀好意。”“我不怀好意？你会不会看人啊？”“你刚才乱看什么，你就是不怀好意。”“我见你很清纯可爱，多看你几眼而已嘛。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知道我美，又不是你一个人这么说的，人家都这样说的。”说这句话时，她的眼神更傲了，目空一切的样子。我道：“其实你身材也不错的。还未等我说完，她抢着道：“那是自然，我从小学舞蹈的，我有1米68嘞。”

　　和我说了这么多话，他和我一步步走向了地铁东昌路站。行人渐少，我道：“我刚才看你没有别的意思的。你的声音，你的象貌，你的身材，你的丝袜腿都很美。”我不敢太直接，把最美的腿放到了最后讲。她闻后道：“真的吗？你认为我的腿很美吗？啊呀，我今天穿了黑色的丝袜总算是遇见伯乐了。”我大吃一惊，道：“黑色丝袜很美吗？”

　　“黑色丝袜穿在我腿上能显得成熟一点儿呀，可以不让别人猜出我的年龄啊。”说这句话时，她的双眼射出一对狡猾而又天真的目光。我借着街灯的灯光看了她一眼，见她的眼睛像海水一样地透明。她见我又盯着她，回道：“看吧看吧，总比在背后偷看我好。”我以为有人在背后偷看她，便不自觉的回头，见没有人偷看，就道：“没有人偷看你啊！”她见我回头，笑道：“我是说你刚才的偷看行为是不道德的，又没有说现在有人在背后偷看，傻！”我见她有意嘲笑我，便痞道：“人家在你背后偷看你哪里呢，还不是你的丝袜腿啊！啊呀，你的丝袜腿比起你的容貌毫不逊色啊！你的脸阴晴不定，你的腿可是始终都是美的啊！”我以为她定会骂我一句才善罢干休，却不料她问道：“什么叫做阴晴不定啊？”我心中释然，答道：“就和反复无常的意思差不多吧！”见她穿着很前卫，言语之间又是如此天真无邪，便问道：“你几岁啊？”她走在我身旁偏后，见我问她年龄，便道：“你猜啊！”“22岁？”我有意把年龄说大，心里却道：“不过18岁而已，还装成熟。先闹你一闹再说。”她见我信口开河的样子，回道：“你怎么认定我是22岁啊？”“因为喜欢穿黑色丝袜的女性都是22岁以上啊！只有22岁以下的女性才会选择别的颜色的丝袜或者棉袜。”她见我高谈阔论起来，显得不服气，噘起了小嘴道：“我是女孩，当然比你懂得多了，你别班门弄斧了好不好？”我见她不高兴了，便笑道：“我怎么会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呢。自然是你对丝袜了解得多啦。”心里却想起了天堂同好薇薇的一句话：“丝袜与棉袜之间，女孩与女人之间。”

　　想到几个月以前的一个盛夏的深夜，还在聊天室里偶遇薇薇的情形，我就不禁莞尔。23岁的薇薇说话也很风趣，我们聊得也很欢。难道女孩子的性格与年龄真的是难以捉摸吗？

　　她见我低头在深思，拍了一下我的右肩，问道：“喂，想什么呢？没事儿吧？”我猛地抬起头，正见她的左手缩了回去，道：“想不到你的手也很美啊！”她笑了笑道：“你这个人不正经，一会儿说这儿美，一会儿说那儿美。”我接着道：“你哪儿都美啊！”“你怎么知道我哪儿都美啊？”她追问道。“你有没有男朋友啊？”我转移了话题。她一听到这个问题，把脸转到另一边，道：“还没有。我爸说我年龄还小，不能有男朋友。”“真是暴殄天物啊！”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接着道：“你究竟几岁啊？我看你的穿着也不小了吧。”她见我问得没有一点儿邪念，答道：“我85年生的。”“17岁了啊！”心中却想起了自己17岁时的一些事儿。那一年我正好是高三，学习很紧张的一年。想到此节时，又见她似乎闷闷不乐的样子，便道：“现在不早了，我们还是赶快回家吧！你的父母要担心的。”她望了我一眼，呆呆地道：“我没有妈妈，我妈妈3年前和我爸分居了。我爸去年又结了一次婚。我不喜欢我的后妈。”我见她触动了伤心事，道：“你和我说这些事干嘛，我们又不熟啊！还是回家吧！家的感觉总是温暖的。”她见我说得情深意切的，说道：“我爸爸没有以前那样疼我了，她疼那个女人。为什么大人能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我却不能交个朋友？”见她委屈的样子，我道：“大人们的事，等你大了后自然会懂的。”说这句话时，我俨然超出了我23岁的年龄了。她听我这么说，眼眶里涌出了几滴泪，哭道：“家里有房有车有钱又有什么用，我过得一点儿也不开心。”我见她热泪流了下来，心里不禁黯然，想道：“想不到半个

　　小时之间，她竟判若两人。前者清纯活泼的女孩竟在刹那间变成了一个悲伤欲绝的泪娃。”想到这里也怪自己多嘴，和她说那么多干嘛。

　　我取出了袋中的纸巾，给了她一张。她闻到纸巾上的香味，问道：“你一个大男孩也有这种香型纸巾吗？”我见她擦拭着泪痕，很是可爱的样子，回道：“这是我女友送给我的。”她马上停下来，问道：“你的女友有我漂亮吗？”我经此一问，竟也傻了，心中却道：“我的女友有她漂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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