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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寻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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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7-24 23:33:2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1)
美女恋缚1
  美女恋缚
  ----引子
  春正好,桃浓李夭。女儿娇,心思谁晓?悄悄,冰肌玉肤,偏喜绳缠索绕,妖娆。夜静时,无人处偷学作茧,道是无聊,意摇,魂消。
  嫁了,幸君知怜,爱我嫘绁之间,颈束圈,足锁链,双臂剪。团团缚成粽,展展吊作燕,床第、花间、水边。纤手秀足无助,心旌荡开笑靥。无悔衣带渐宽,雨落,雪飘,佳期年年。
  这一首词,道出我的心语H。
  有理想的职业,工作顺心;有幸福的婚姻,爱情美满。容貌身材不敢说十分出众,但自信从形象气质上划进“美女”行列还是无愧的。可我常常感到困惑,在中规中矩的形象背后,在纯净如水的灵魂深处,隐藏着强烈的受虐欲望,它根深蒂固,无计可脱。
  我幼年深受父母溺爱,没受过一丝儿委屈。从没有领受过打骂的滋味,看到邻居小伙伴儿挨打,竟然好生羡慕,上小学的时候,看到过被游街的女人。她们那被紧紧捆绑的模样,竟令我非常陶醉,我想知道他们是什么感觉。我曾经用鞋带偷偷地捆在脚腕上,把扎头发的皮筋套在手腕上,感受束缚。也曾幻想着做了错事,爸爸妈妈生气了,不要我了,把我捆绑起来扔到野地里……现实的我却是父母疼爱的乖女儿,老师喜欢的好学生,同学们心仪的一枝花。我的周围被浓浓的温馨所笼罩,几乎每时每刻都受到大家的呵护关爱,错误被忽略,无理被原谅,我希望的事情一次也没有发生。
  读大学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可爱的男生,坠入爱河。在甜甜蜜蜜中读完大三,毕业后,我们双双分在他家乡省城的单位。我进一家杂志社当记者,他到了一家外贸单位。第二年我们结了婚,结婚以后夫唱妇随,生活其乐融融。
  很奇怪,学业、工作、爱情一帆风顺的我,潜意识深处那种难以启齿的恋虐欲望,却愈发强烈。我希望能够在一天或一周的忙碌之后,得到捆绑后的无助和肢体上轻微疼痛产生的快感。夫妻情浓之时,我几次拿绳子要他把我捆绑起来,试图让丈夫知道我受虐的愿望,但是他工作一直很忙,几乎没有时间和我作游戏,总是草草地敷衍了事,我只能自己偷偷地尝试着捆绑。可见,幸福的追求是多种多样的,欲望的要求和生活的现实距离很远,正所谓可遇而不可求。
  但是,我在工作中接触社会各方面越来越广,那些梦境居然接踵成为现实,就像是一出活剧,一幕幕上演。
  一 缚游
  前年初夏,我接受编辑部一项采访任务,到缚城看守所采访那里年轻的女所长付丽,没想到,我的梦在那里第一次成为真实H。
  看守所不仅远离省城,还在一个小县城的边上。我风尘仆仆赶到那里,没有想到得到意外的惊喜,这位所长付丽竟然是我大学最好的同学付丽,一见面我俩就兴奋地拥抱在一起。
  “哈,我要见的领导原来是你呀!”
  “哎哟,听说省城的大记者要来,原来是我们的大美女!看看,城市的小姐就是不同,多漂亮!”付丽打量着我说。
  其实今天我和平时上班一样,穿了一件吊带衫,短短的牛仔裙,平底旅游鞋,脸上淡淡地化了妆。
  “什么呀,你这身警服才精神呢,英姿飒爽,豪气逼人!
  大学里我们几个闺中死党,毕业后各奔东西,我俩有很久没联系了。虽然有时能听到辗转传来的消息,但是很少了解到新的情况。
  “几天不见,成犯人头了!”我说。
  我边说边注视着付丽,付丽身穿警服,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办公桌四四方方,付丽身体笔直,虽面带微笑,眼神里似乎有一道凌厉的光芒。
  “你怎么被流放到看守所的?”我开玩笑地问。
  “一言难尽。”付丽说,“不过也很适合我的性格,喜欢风风火火。说说你吧,案头白领很适合你这位美女加才女吧?”
  付丽把我让在沙发上坐下,给我倒了杯水,问。
  “还算好吧,记者的工作是到处跑,没个消停。”我边说边打量付丽的办公室,办公室的陈设很简单,一面墙上贴着“坦白从宽……”的标语,除了她的办公桌外,就是这张旧沙发和一排包角掉漆的铁皮卷柜,卷柜的一个把手上,挂着一副锃亮的手铐。
  “你这次就是来采访我的?”付丽问。
  “当然是特意采访你了。”付丽在劳教岗位上以人性化的管理,成功感化几个重罪犯人接受改造,被评为公安战线上的先进人物,我这次专程采访就是作进一步宣传的。不过眼前的景物忽然勾起了我潜意识里深埋已久的欲望,可是,怎么说呢?想到这里,我的脸一下子羞得通红。 “你怎么了?”付丽关心地问。
  “啊,”我醒过神来,觉得很尴尬,“没什么,有点累。”
  正在这时,一位狱警敲门进来,看见所长的办公室坐了一位打扮入时的女郎,他好像有些惊奇。他向付丽报告说,上午公捕公判大会陪游街的犯人名单已定好,十点钟带到现场,请所长签字。说完,将名单放在了桌子上。
  他一面报告,一面直直地瞅着我。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付丽说。
  刚才狱警的报告使我灵机一动。说,“宣传老同学的模范事迹第一,另外,报社要搞一个有关罪犯人性方面深层次的系列报道,也想借机搜集一些素材,希望能支持我。”
  “太好了,我们也正想挖掘罪犯的心理成因,有你这位大记者帮忙,我求之不得,我乐意为你提供一切方便条件。”付丽高兴地说。
  “可是,”我嗫喏着税,“我想要深入地感受犯人改造的具体环境。”
  “怎么深入感受?”付丽不解地问。
  “比如——”我说,“你不是马上要开公判大会吗,我要和犯人一样上会,亲身体验一下犯人的感觉。”
  “啊!那不就和犯人一样了?”付丽吃惊地看着我。
  “是要和犯人一样,”我装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追求新闻的真实性嘛。”
  “几年没见,你还是喜欢淘气。”付丽笑了,她不会相信这真是我的要求。
  “我没开玩笑,你帮不帮忙吗?”我很认真地说。
  “真的?”
  “真的!”
  “如果你不是神经有病,我倒是佩服你的敬业精神。”听付丽这样说。我心中惭然。“但是,”付丽说,“我这是工作,我不能将法绳加之无辜。这个忙,我恐怕不能帮。”
  “嗨,何必紧张,你是工作,我也是工作,又是我自愿的。安排我上会,是支持了我的工作,又不违规,方便之门开得顺理成章。”我恐怕机会错过,强词夺理地说。
  “可是,”付丽很为难,“今天会上的犯人已定好了!”
  “你是所长,多上一个有什么难。”我献计。
  “可是,这……”付丽还在踌躇,我抢着说:“还这什么,赶紧吧,都九点多了,大会马上要开始了。你那儿不是有副手铐么!先把我铐上,”我指着墙边卷柜把手上挂着的手铐,同时把双手并拢伸出,说,“对你的部下说是市局刚押来受教育的。”
  这时,窗外一队武警正在列队出发,口令传到我的耳中,空气忽然变得紧张起来,我的心砰砰直跳。付丽看了看我,点了点头,拿起卷柜把手上的手铐,铐住了我的双手。我生平第一次带上了手铐,感觉冰凉入骨,不禁浑身一颤。
  付丽按下了桌上的警铃,进来一名狱警,付丽指着我对他说:“把她带到会场去受受教育,会后还带到我这里来。”
  狱警好奇地打量了我一下,我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他突然大声对我喝道:“走!”我被吓了一跳,醒过神来——我现在是犯人了。
  我踉跄着跟着狱警往外走,忽然有点害怕,回头望了望付丽,她冲我挤了挤眼。
  初夏的天气并不冷,我双手铐着冰凉的手铐,感觉风吹在身上也凉飕飕的。
  狱警押着来到准备上会犯人集合的地方,把我交代给在场的两名女警。一名矮一点的女狱警把我的手铐打开,我正有些诧异,另一名个头稍高点的女狱警向我喝道“蹲下!”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她使劲地按了我一下,我踉跄着蹲了下去。
  “姓名!”矮个女狱警坐在桌后,问。
  犹豫了一下说:“爱缚”。不知怎么,我随口说出了这两个字。
  “哪个爱?哪个缚?”女狱警问。
  “爱—草头艾,缚—诗词歌赋的赋。”女狱警撇了撇嘴。我倒真想说是“爱缚”这个两个字,又怕露了马脚。
  “什么罪?”女狱警又问。
  “是—--盗窃。”我觉得这个罪轻,就信口说出。
  “站起来!”那个高个的女狱警对我喝道。
  我下意识地服从,站了起来。高个女狱警的手里拿着一条小手指粗细的白色警绳走到我的身后,她把警绳对折搭在我的后颈上,向前由腋下穿过,在我的两只上臂上紧缠了两圈,然后猛地一拉,疼得我不由地猛一挺胸,叫了起来:“哎吆,你轻点不行么?”
  高个女狱警愣了一下,似乎从来没有听到过犯人敢向她吼叫。她把绳子迅速地在我的手腕上缠绕几道,从颈后的绳子中穿过,用力一拉,我的双手一下子吊上后背,绳子好像勒进了骨头里。我不得不挺胸昂首,乳房高高耸起,似乎要穿破外衣。我穿的吊带衫本来又小又紧,这么一绑就更不遮体了。
  矮个女警从桌前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两行字:第一行是“盗窃犯”,第二行是“艾赋”,将牌子挂在了我的脖子上。
  女警抓住我,把我塞进女犯人队里,和几名女犯押上一辆卡车上,我的身后是两名威严的女武警。感觉到女犯惊奇的目光,男犯猥亵的目光,武警威严的目光,刺在了我的身上,压得我根本不敢抬头。恍惚中,觉得我真的是一名罪犯,耻辱和羞愧使我无地自容,我忽然有些后悔我的举动了。
  我站在车上杂在犯人队里,茫然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前面两辆卡车上荷枪实弹的武警押着背后插着亡命牌的犯人,我想,这肯定是死囚车,不禁大骇。跟着的车上是男犯,他们有的猥亵,有的彪悍,后面一辆就是我们女犯,聪愚妍媸都有,都低垂着头,和男犯一样被捆绑着双臂。我忽然发现别的犯人都只是用绳子把双臂绑在身后,并没有把双手绑起来。只有我是五花大绑的,为什么真正的犯人都没有五花大绑?而我这个假的却是?
  一会儿,在警车的押送下,囚车缓缓驶出了看守所,驶进了一座很大的体育场里,在跑道上一字排开。看热闹的人都挤向囚车来看死刑犯,很快就发现了还有我这么一位被捆绑的时髦女郎。真正的犯人都有被绑的经验,都穿着长袖上衣,只有我双臂赤裸,白色警绳深陷雪白的肌肤之中,所以很引人注目。 很多人围住我在的车周围不走,议论纷纷。一时间我竟想到小说封神演义中姜子牙处斩苏妲己的场面,我感到自己仿佛就是妲己,性感、妖冶、媚惑。
  主席台上,威严的声音响起,法官依次宣读每名罪犯的犯罪事实,宣布对他们的判决。
  阳光越来越炽热,灼在我的脸上、被缚的赤裸胳膊上,又疼又痒,全身似乎都麻木了,我的血也似乎凝固了。
  宣判在继续,我在众目睽睽下,感受捆绑的刺激带来的快感,它混合着野性的肉欲侵袭着我的意识,沿着绳索蔓延我的全身,我沉浸在迷幻的景象中。只是架着我的女警不时地提着我身上的绳子,才使我又回到现实中来。
  公判大会总算判决结束了,死囚被押赴刑场执行枪决,我被押回了看守所。
  我已经疲惫不堪,双腿发软,回来的路上,我是被狱警紧紧抓住才站在车上的。到了看守所,我被带下囚车,扔在墙角,我一下子就瘫在地上。
  押我来的那名男狱警走了过来,解开了我身上的绑绳,又给我戴上手铐,跌跌撞撞地带回付丽的办公室。
  我低垂着头进了门。
  付丽走上前来,将我扶到沙发上。付丽抚摸着我胳膊上、手腕上、后颈上的绳痕,痕迹又深又红。“看你成什么样子了,疼吗?这是谁对一个姑娘这么下力?”付丽生气地问。
  “算了,”我有气无力地说,“你们真不懂得怜香惜玉呀。”
  “我说不让你去吗,”付丽打开我的手铐,有些抱怨地看着我,“这下你知道犯人是什么样子了吧?你还当这是模特表演那?”
  付丽一定猜不到我此时的心情,我看着胳膊上深深的绳痕,心内窃喜,我略施小计就实现了长久的梦想。我常常梦想被绳索紧缚着,挂着耻辱的罪名牌被示众……没想到今天居然都变成了现实,这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一天。这一天我尽情地满足了我渴慕已久的欲望!
  我简单地和付丽聊了聊她的事情,给了我一些资料。付丽安排我在她的宿舍住了下来。我想,现在我一定成了缚城街头巷尾的谈资。一个美丽的女孩儿被捆绑示众的消息瞬间就会传遍这座小小的城市,我不能再呆下去了。
  第二天一早就匆匆返回。也没敢立刻回家,因为胳膊上有两道绳印勒得太深,要时间来平复,在市郊的一家宾馆住了一天。
裸示
  缚城归来, 我胡乱编了一篇付丽先进事迹的报道文章交差H, 至于挖掘罪犯的心理成因的研究,以后再说吧。
  我依旧忙忙碌碌采集各种各样的新闻,编排美妙感人的故事,在那些与己毫不相干的故事里,我朦朦胧胧地觉得,我在缚城看守所的经历,不过是我在软软的床上,做的一个美丽的梦……
  梦使我不能自拔。我又梦想着有一天,我赤裸的身体被绳索紧缚展示在光天化日之下……看守所的经历时常浮现在我的眼前,总想着它会像演戏一样有下集。不想,那年秋天,梦再次变成真实。
  我接受了到南方边陲的小城洛美镇的采访任务,报道那里的独特的风土人情。洛美镇地处偏远,道路不便,几乎与世隔绝。人们一直沿袭着几百年的传统生活方式,日出而作,日没而息。民风淳朴,社会安宁,在当今纷扰的现代社会简直就是世外桃源。
  经过几天的长途奔波,傍晚时分我抵达了洛美镇。
  洛美镇看上去很美,不过由于与外界联系困难,来这里的人很少。由于这里没有对口单位,之前联系了一个驻在这里作民俗调查的工作队,哪知道在我到来的这天,他们偏偏外出没有回来。我想先安顿下来,看看镇子的风貌也好。我找了家旅馆,虽然不大,但幽静,也干净,我挺满意。住进旅馆睡了一觉,旅途的疲惫一扫而去。清晨起来,望着窗外的悠远青山,深深吸引了我这位从喧嚣都市远来的行者。我简单吃了些东西,带着便携兜,拎着相机包,踱出了旅馆。
  小镇依山而建,街道上行人不多,显得很幽静,没有大城市里那些嘈杂的噪音,城里没有高楼大厦,路边是清一色的红木双层阁楼,一座三层高的塔楼,算是镇里最高建筑了。一条小溪穿城而过,清澈透明,涓涓而下。空气也如同清澈的溪水,清新甘甜。
  这里气候宜人,9月天气,俨然还是春天。
  我沿着小溪,逆流向山上漫步,贪婪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我在花草中穿行,饱览自然的美景。走着走着,不觉眼前一亮,密密树林中,出现了一片平坦的草地。小溪蜿蜒,野花摇曳,蝴蝶起舞,鸟鸣婉转。
  啊,造化的杰作,真是太美了。
  暖暖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泻下,晒在身上暖洋洋的,我脱掉外衣,伸展四肢在草地上躺了下来。那份惬意,无言可表。我忽发奇想,在此没有人迹的自然美景里,我何不来一个天人合一?我索性连胸罩、内裤一并脱下,一丝不挂地躺在柔软的草地上,
  不经意间,青青小草的细细嫩尖,刺得我裸露的阴部痒痒的,有种异样的感觉。心中不禁一荡:我抓过随身的便携包,我的包里有两样出门必带的私密物品:一是丈夫买的震荡器,供我出差的时候使用。二是我自己做的自缚用的绳子。尽管我不一定有机会使用它们,但我总是把它们一直随身带着的。
  我把衣服和相机包收在一起,放在一棵大树后面,取出震荡器,打开开关,放在阴部,轻轻地触碰销魂地带。机械器具很快就让我找到了丈夫爱抚的感觉,我好想要,好想要……慢慢地,震荡器深入我的阴部……
  绳子是一组绳套,它包括一个绳环、一个紧缚套、一个收紧套和一段用来延长收紧套的短绳。绳环就是用一根绳子对折后打结,穿在身上吊起手臂用的;紧缚套是仅能容双手伸进的小绳套,用来束缚双手的;收紧套是一段短绳,两端都是绳圈,一端是活结作收紧用,另一端是死结,拉紧后起固定作用;延长绳子是辅助拉紧收紧套的,使用时一端打活结接在收紧套死结的绳圈上,另一端做成绳套,可以挂在任何突出的物体上协助拉紧收紧套完成捆绑。
  一时的冲动造成了我又一次难忘的经历。我爬起来,我向四周看了看,听了听,除了鸟鸣虫啼,汩汩的流水声,哪里会有一丝人迹,美丽幽静的景色使我完全忘记了这附近就是一个小镇。荒唐地冒出一个念头:把自己绑起来!
  密密树林环绕的这片空地仿佛是自然特意为我准备的私密空间,我先用绳子做一个丁字裤,把深入阴道里的振荡器固定好,打开定时开关,然后开始绑缚自己。
  我先要选好一个帮我拉紧绳子的树叉,把收紧套接上延长绳子,举起双臂,把绳环从我的颈后过两肩套在身上,再把收紧套从颈后的绳环中穿过,收紧套的活结垂在身后,我先把一只手放在背后穿进紧缚套,把紧缚套从收紧套紧缚套中间穿过,再把另一只手也挤进紧缚套。然后把收紧套上的延长部分绳套挂在树杈上,向前移动脚步,拉紧收紧套,把穿过我颈后的紧缚活结收紧,双手就缚在了一起;再用力把收紧套另一端的死结绳圈拉到我的手能够够到的地方,摸索着把已经紧缚在一起的手分别伸进死结绳圈里。让死结绳圈也束住手腕。这样,由于双臂的自然的张力,收紧套两端的活结和死结绳圈紧紧地束住我的手腕,把我的双手紧紧缚在背后。
  这套自缚方法,是从一个网站上学来的,经过反复试验,过程简单,效果极好。收紧套虽然是活结,由于是绕了一圈后抽紧的,很难松开,解缚相当困难。如果时间不充裕或是耐心不够,只能用刀子割断。在家里玩我总是预备了小刀的。实际上,用这种方法绑缚以后,双手紧贴在背后,即使有刀子,也难以触到捆绑的绳子,所以用刀子还没有慢慢挣脱安全可靠。可现在我还不知道,我的便携兜里是否装了小刀?
  完成了绑缚,已经顾不了那些了,我摸索着拉开延长绳子上的活结,把它从收紧套上脱开----我就自由了。我在松软的草地上信步走着,青青的草地,摇曳的野花,暖暖的阳光,微微的和风,童话一般的意境,一切是那么美好。我无拘无束地尽情享受着捆绑的无助。忽然,定时的震荡器震动起来,它缓缓蠕动,渐渐加强,快感如拍岸的海浪一波一波地吞噬着我,很快就把我推上快乐之颠,我站立不住,跪在软软的草地上,我无法自制,在人迹罕见的森林中,肆无忌惮地呻吟起来。
  忽然,我隐隐听到了脚步声。当我从幻境中惊醒时,看到有五六个身着不知什么制服的男人站在我的周围,吃惊地看着我,他们的脸上并无猥亵的表情,而是惊讶的神色。
  我也吃惊地看着他们。一位满脸胡子的人走近我,用似乎能懂的普通话问:“小姐,你怎么了?”
  我又慌又羞,不知所措,不知如何回答,急忙从地上挣扎起来,扭身向我藏着便携包的树后跑去。
  满脸胡子追上来,一把从背后揪住了我,“你跑什么!”
  其他的人也围拢过来,我非常害怕,这是些什么人?怎么会到这里来?不知道这些男人在野外碰到像我这样被捆绑着女子会怎样处置,我恐慌万分,无计脱身,没有一点儿主意,听天由命吧。是我自己给自己带来了厄运,怨谁呢?真是自作自受。
  “小姐,问你话呢!”我羞愧难当,一言不发。
  “怎么不说话?”
  那个大胡子拉着我背后的绳子,“我们把送到派出所去。”
  我依然不敢搭话,这时我想,我没有办法向他们作解释,也许他们把我送到派出所比落在他们手里要好。
  在几个男人的挟持下,我踉踉跄跄地往山下走,心中充满恐惧,不知道他们要把我带到哪里。
  下山的路仿佛走也走不到头,我低垂着头,真切地感受到了屈辱与无奈,上山时的悠闲心情已荡然无存。
  我被簇拥着进了镇,来到一座用石头构筑的院子,我瞥见大门挂着“洛美镇派出所”的牌子,他们真把我当成了坏人。
  几个男人把我推给里面的警察,绘声绘色地讲述“抓获”我的过程,其中一个竟然用“野鸡”称呼我。
  听完了他们的报告,一名女警走过来问道:“怎么回事儿?是谁把你绑成这样的?”
  我低垂着头,无法回答,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是生意做砸了吧?没赚到钱,倒贴了自己,你们这些人呐。”听她的口气,也认定我是卖淫的“小姐”了。
  她想几个男人问道:“她的衣服呢?”
  “她就没穿衣服。”
  女警走到我的身后,解开了我捆着双手和结成丁字裤的绳子,一把将我阴下的震荡器拔了出来,狠命地摔在地上。我身体里突然被抽空,浑身一哆嗦,顾不上活动早已酸麻的手臂,双手本能地挡在了阴下。
  女警回头向里面的人说,“找件衣服给她披上。”
  押我来的几个男人一起叫道:“不给她穿,游了街再穿!”
  女警说,“犯错误要处理,但我们还是要保护妇女吗。”
  “不行,咱镇上几百年的规矩了,不守妇道就是要她出丑的!”
  女警似乎不想和那些人争执,笑了笑,自语道,“这么些年了,就是改不了。那就委屈你了。”
  来访之前我就听说过,当地那些民风民俗,家长里短的事,是由德高望重的长者做主,按照旧俗惩戒的。他们一定认为我是一个伤风败俗的女人才不依不饶的。
  女警又把我的胳膊拧到了背后捆了起来,也许是警察的职业吧,她一点儿也没有女性的怜悯,捆的方式与在缚城大同小异,只是捆得更紧,勒过肩上的绳子几乎陷进了肉里,疼得我眼泪都下来了。
  我实在忍不住,就回头看了一眼,那女警喝到:“跪下!”同时向我的膝弯一踢,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已被她踹跪在地上。
  女警察回到审判桌后,问道:“姓名!”
  我一时想不出该如何解释,没有回答。
  “哑巴么?”女警察不耐烦了。
  “艾赋。”我支吾着。
  “哪里人?”女警察又问。
  “缚城人。”我不愿实说。
  “年龄!”
  “28。”我有意多说了5岁。
  “28?我看你也就是18!职业!”女警察又问,
  “无业。”我不敢说我是记者。
  “无业?娼妓吧!”另一名女警察补充说,“你今天算是赶上了。”
  我不知道她说的是赶上什么了,只见两名女警察嘀咕了几句,就和“抓我”来的几个人出去了,反锁了门。
  不一会儿,抓我的那几个人走过来,提起我身上的绳子,喝道,“走!”我身不由己地被带到离派出所不远的一所陈旧的院子里,院子里的地上跪着一个女人,身穿灰色的囚服,双手被绑在背后,她的头垂得很低,看不清她的面孔。
  他们又朝我喝道:
  “跪下!”
  我只能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押我的两个人出去以后,跪着的女人扭头冲我咧咧嘴,说:“是卖淫吧,这里的人最恨女人干这个了。”
  我不禁浑身一颤,不知如何辩解。那个女人又说:“象你这样通奸卖淫的,要光着身子捆绑起来示众一天呢,我是偷盗,半天,到中午就回来了。”
  似乎有我陪她示众,她轻松了许多,而且和我“卖淫通奸”的罪名比起来,她偷盗就可以算是好人了。我瞪了她一眼,“谁通奸卖淫了?”但是她的话使我不寒而栗。虽然采访前我已了解了一些这里古怪的习惯,没想到竟然落在了我的头上。
  那个女人还要罗罗嗦嗦地和我说什么,我苦思脱身之计,懒得理她。
  这时过来一个人,手里拿着两块狭长的白色木版,一块写着“卖淫女艾赋”,一块写着“盗贼时利”。他将卖淫女的牌子插在我的背后,另一块插在那名女犯的背后,就象戏台上判斩的犯人一般。
  背上卖淫女的坏名,真是莫大的侮辱,我想辩解,可是我什么也说不出来。
  “起来!”那个人说。
  叫时利的女人乖乖地站了起来,我慢了一些,那个男人抓住我背上的绳子一把提了起来,我被推推搡搡地带到了屋外,步履蹒跚地走上了大街。
(2)
三 遇知
  那是去年春天的一个周末H,我到邻城去看一个同学,回来的时候天色已晚,没想到半路上公共汽车坏了,看上去一时半会儿修不好。我下了车,站在路口拦出租车。郊外的出租车很少,这时偏偏又下起了雨,我又没带伞,一会儿身上就被淋湿了。春天的气温变化很大,中午穿的单薄衣衫,这会儿冻得我直发抖。正着急时,一辆白色轿车停在了我面前。
  车门打开了,一位眼神有些抑郁的男人面孔出现在车里。
  “回城吗?上车吧。”他简单地询问。
  我凭女人的直觉,他不是坏人。我坦然地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我打量着他的车,很干净。在驾驶台上有一位被缚的少女的雕像,她那副娇羞的神态很逼真,我心怦然一动。
  小雨不大,可也淋湿了我的衣裳,我挽起了淋湿的衣袖。
  车开了,“做什么工作的?”他问。
  “记者。”我说。
  “遇到什么麻烦了?”
  “没有。”
  “不对。”
  “为什么?”
  “你胳膊上有被绳索捆绑的痕迹。”他说。
  我下意识地把挽起的衣袖放了下去,心中恐慌。
  前天,我的丈夫到香港洽谈一个合作项目去了。趁着丈夫不在家,昨天晚上我用绳子把自己的手脚反捆了起来。而且带着绳子睡觉,由于捆得太复杂,醒来以后怎么也解不开绳子,挣扎了好长时间,竟然折腾到八九点才解开。可能是挣扎时磨破了皮肤,手腕儿的绳痕又深又红,为了遮掩,出门的时候我特意穿了一件长袖上衣。不想刚才被雨淋湿,现在我挽起衣袖,被他看见,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我没有回答,他也没追问。车继续在风雨中奔驰。
  “那你性格中有受虐倾向。”他突然又冒出了一句,语音很刚佾,脸上也毫无亵渎的表情。 我人格中的那点变态是我的隐私,我绝不会对任何人说的。但是,他的话似有股磁力,猛力地抓向我内心深处。
  “你怎么知道!”我不由自主地回答,话出来了,又后悔万分,岂不是已经不打自招了。我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其实那不是毛病,你没必要自卑,更无须遮掩。”他说。语音里充满了磁力。
  我的灵魂在他磁石般的语音中,好像已经一丝不挂了,我忽然觉得很久很久以前我们就相识了。
  我低着头,无言以对。
  雨越下越大,车在雨中飞驰,我俩都没再说话。不知不觉,车子仿佛已到了城里,在一座很幽静的别墅前停了下来。
  “到了。”他说,随手拔下了车钥匙。
  “到了哪儿?”一路上我不知道怎样向这热心的陌生人解释,头脑陷入空白。车停下来了,我看出这不是我要去的地方。
  “家。”他说,语音坚决。
  “这不是我的家呀!”我有点害怕,说。
  “是我的家。我想你是愿意进来看看的。”
  他说着下了车,打开了我那侧的车门,伸出一只手引导我走出车门。我犹疑地刚踏上地面,一双强有力的手立刻把我抱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我很慌张,几乎是喊叫。
  一只大手紧紧捂住了我的嘴。
  我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我被绑架了!想到绑架,我倒不害怕了。
  男人迈着坚定的步子,把我抱进屋里,放在沙发上。他打开了灯,我看到一个宽大漂亮的客厅。
  “你到底想怎样?”我生气地问。
  “不要怕,我不过是请你来看看我的房间,没有别的意思。”他的话很严肃,丝毫没有猥亵的表情。
  “我要报警!”我说。这时我的语气已经柔和多了。嘴里拒绝,心里倒有几许渴望了。
  “报警吧,如果我看错了你,我甘愿坐牢。”他居然把电话递给了我。我有些不知所措。
  “可是,我们并不熟悉,做那样的事是不可以的。”我软了下来。
  “你对我已经很信任了。”他说。
  “那是你的一厢情愿。”我说。
  “在我抱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已征服了你。”他说。
  “胡说。”我不承认。
  “在我刚抱起你时,你用力挣扎,我抱着你走进来时,你就很乖了,我说的不错吧。”他说。
我不禁愕然,我在他的怀里挣扎时,他有力的臂膀,紧紧地束缚了我,那股力量突然让我有一种莫名的舒服感,我居然安静下来,尽管那不是我丈夫的怀抱。
  “不是的。”我的回答已很无力,我的心砰砰直跳。
  “我不会强迫你,你真不喜欢,可以走,我还会送你。”他说,拿起了茶几上的车钥匙。
  我立刻站起身,转身向门口走去。我感到他就跟在我身后,因为身后像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栓住了我的双腿,那股力量使我驻足。快到门口时,我突然回转身,差点撞进他的怀里。
  “你叫什么名字。”我紧盯着他的眼睛,问。
  “胡玮,你呢?”他笑了,如释重负般笑了。
  “韩梅。”我没有隐瞒。
  “很好听的名字,欺霜傲雪。”他微笑着说。
  “留下来认识一下不好吗?”
  神差鬼使,我竟跟着他返回了客厅。
  他把我让在沙发上,转身上楼,下来时手里捧了件衣服。
  “我想,你还是先洗一洗,把湿衣服换下来。你放心,我保证你的安全,这衣服也是新的。”
  我没有听从他的建议,说,“不用,谢谢你了,一会儿我回去再洗,衣服这会儿都快干了。”
  他没有坚持,为我煮了杯咖啡。
  我们对坐着,慢慢地喝着咖啡,闲聊了几句。他说,“不想参观一下我的家?”
  既来之,则安之。我说,“有些冒昧吧?”
  他起身作了一个很绅士的邀请姿势,“请。”
  我随他上了二楼,进了他的书房。书房不很大,布置得很典雅,一面墙立着一排书架,上面放满了书。墙上挂着一面很大的镜子,一角摆着一座真人一般大小的石膏人体,栩栩如生,亲切得仿佛象是身边的姐妹。天花板中央镶着一盏发出乳白光芒的顶灯,在顶灯的周围,有几只铁钩。
  我问:“能说说你吗?”
  他把我引到书桌边,递过一册影集,“你来看,这些照片也许会使你认识我。”
  我翻开封面,一个有着天使一般笑容的女子出现在我的眼前,人非常美,照片也拍得美,有生活中的,有舞台上的,有两张照片特别引我注意:女子手脚上锁了镣铐,在花园里读书,美丽的女子锁了锁链在花丛里读书,真是别有意境;另一张是女子被反绑着手脚吊在球形铁笼里,铁笼挂在秋千架上。
  我似乎认出了那座石膏人体应该就是这位女子。
  “这是你的夫人?她真漂亮。是演员吗?”
  “是的,不过后来离婚了,所以我现在是一个人。”他很诚恳的样子。
  “你非常喜欢她是吗?”
  “是。她和我共同生活了三年,却使我终生难忘。”
  “为什么分开,是因为这个?”我指着那张她吊在铁笼里的照片说。
  “是的,她太美了,我非常喜欢她,我特别喜欢她柔若无骨的身体,一旦她站在我的面前,我就想把她用绳子捆绑起来,象扎盆景一样把她绑成各样造型,有时还要把她吊在那里,”他抬手指着天花板下的铁勾,“在家的时间我几乎都要用绳子把她捆起来,或是锁上铁链。她真好,她不喜欢这个,可她一直是顺从我的。象天使一样温顺。只是后来我要在她身上打孔以后,她离开了我。”
  玮的话很伤感,不知道是因为失去了一个美丽的妻子,还是因为失去了一个施虐的对象。
  我一边听着他的诉说,一边却对那两张照片入了迷。拿自己和她暗暗比较,照片上的女子美,我也不输她,只是她那柔软的身躯能够向后弯成圈儿,手脚相接反捆起来吊在笼子里的样子,我怕是做不到。后来听他说到“打孔”,我心一动,不会是在“那个”地方打孔吧?我在网上见过,有人在乳头、还有阴唇穿孔,戴上饰物。那是什么感觉?她为什么不喜欢?我倒很想试试。
  我指着天花板上的铁勾和吊环,“你一定害过不少女孩。”
  他注视着我的脸,很认真地说,“我没有害过一个女孩子,我只会使她们愉快。比如你,我会让你在这里得到精神上的愉悦和满足,决不是伤害。”
  那天,我俩坐在沙发上,聊了一夜。古今中外,无所不聊,当然也更多的是彼此对Sm的态度和感受。我甚至把我在缚城被游街和在洛美镇裸身示众的经历也毫不隐瞒地告诉了他。
  他听了,露出赞赏的神情。说,你这么喜欢尝试刺激的经历,可不能一个人瞎闹,那太危险了。如果遇到的是真的坏人,你可要坠入深渊万劫不复了。他说,他能帮助我体验到Sm的至高境界。我问他Sm的至高境界是什么样,他微笑着说, 会让我体验到的,但现在无法用语言描述。 不知不觉,天光大亮,我们却依然兴致不减。
  不过,头一次见面,我不能一直呆下去了。说:“我该回去了。”
  胡玮这才说,“真对不起,只顾说话了,你都没有休息。你看我这里连一点儿吃的都没有,我们出去吃早点吧。”
  我说,“不用了,我要走了。”
  “好吧,我送你。欢迎常来。”他站起身来准备送我。
  “谢谢,不必送了,我一定会来的。”我会意地说。
  分手的时候,他送我一本画册还有一张名片,上面简单地写着他的名字和电话号码。我没有让他送我,到长途汽车站乘车回到家中。
  回到家,我才弄清昨晚的经历就发生在一百公里以外的小镇,没想到近在咫尺的地方竟有一个同好。这一天,我没有出门,在家里美美地睡了一天。胡玮磁力般的语言一直伴着我进入梦乡。
四 识虐
  丈夫出差回来了。我也不得不把刚刚放纵的心收起来H。在丈夫的眼里,我是一个纯真的小妹妹,是他的小猫咪。夫妻之间的游戏里,虽然我也多次挑逗他把我锁起来,但他却不知道我对这些是如此迷恋。一次缠绵嬉戏之后进卫生间洗澡时,我拿出一条宠物狗铁链和两把小挂锁(我们家并没有养狗,铁链和锁都是我蓄意准备的),撒娇地交到他的手里,说,我是你的小狗狗,还不把我锁起来?他说,小狗狗哪有这样可爱?你是我的小猫咪。那次他倒痛快,真的用锁把铁链的一端锁在我的脖子上——而不是用铁链上的活扣扣上,另一端锁在浴缸的水管上。当我洗完澡,却不见了他,叫也没有应,直到第二天的早上他才回来,他说他有事出去了,忘记了我是锁在卫生间的。害得我在浴缸里躺了一夜。那以后,他再没有锁过我。可是,那一夜的锁链让我记忆铭心,我多么希望他就像那夜一样把我用锁链一直锁在家里,我戴着手铐脚镣为他洗衣烧饭,陪他上床,当一个幸福的“女奴”呀。
  又过了一个月,丈夫要出国对上次的国际合作项目进行实地考察。他说,这个项目已经得到批准,这次出去是对项目选址筹建做准备,时间要长一些。一旦实施,他有可能作为中方管理人员派驻公司,也就是说,我有可能随同出国。
  不管怎样,我现在又有了到胡玮哪儿感受被虐的机会,不知道我为什么只见过他一面就对他那么信任。
  丈夫一走,我就迫不及待地约了胡玮。周末一下班我简单地吃了点儿东西,给他打了电话。晚上,他的车过来又把我带到了那所幽静的别墅。
  他依然绅士风度恭敬地把我迎到楼上,我单刀直入地问:“今天你想怎样我?”
  他静静地看着我,说“只要你不反对,我会让你体验你知道的和你不知道的所有乐趣。不过你要听我的安排。好吗?”
  我垂着头,静静地听他讲,每句话都使我震撼,我愿意唯命是从。
  “脱掉衣服吧”他说。
  “就这样子吧,反正我身上衣服也不多。”我害羞地说。虽然我有两次惊世骇俗的经历,毕竟除了我的丈夫,我还从来没有当着别的男人的面,自己脱光衣服的。
  “穿不穿衣服的效果和感觉可大不一样哟,你不是想要最完美的体验吗?”他说,很严肃,并无猥亵。
  我当然想要最完美的体验。就慢慢地除去上衣,慢慢地脱下裙子,慢慢地解去乳罩,慢慢地褪下内裤,最后一丝不挂地站在他面前。我双手抱在胸前,低着头偷偷地看他,他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目光有些贪婪。
  他取出一件紧身衣给我穿上,这是一件全龙骨紧身衣,他为我穿紧身衣时抽紧带子的熟练手法使我惊讶,他很用力,把带子抽得不能再紧,硬硬的支架把我的胸部夸张地凸起,细腰勾勒得盈盈一握,仿佛一碰就会断掉似的,以致于我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难。
  “太紧了。”我向他说。
  他拿过一把软尺,在我的腰上量了量,“53厘米,一市尺六寸”
  “一尺六?”我记得在我使劲儿勒紧的时候是二尺,现在竟然又束紧了四寸!
  “嗬嗬,怎么了?记得电影《飘》里的郝思嘉吗?她的纤腰被束到17英寸,要知道,中世纪欧洲淑女的腰肢标准是14英寸呢。腰围大于这个尺寸的女士是不受欢迎的,你现在差不多是21英寸呢,像你的体形束到19英寸才是理想的。”
  “不要,不要,我快上不来气了。”我连忙阻止了他。
  “那好,我们今天就这样了。”
  他把一个环轻轻地扣在我的细颈上,我用手摸了摸,那是一只宽宽的光滑的金属圈。
  玮有许多我想都想不到的东西。许许多多我在网上见过的各种各样的Sm用具,他一样一样拿出来,放在我的脚下。长的铁链,短的铁链,大圈的、小圈的长链和短链的手铐,大大小小的铁环,长长短短的绳子,还有两双后跟很高的鞋子,这些东西摆了一地。可见他在这上面是一个颇为用心的人。说实话,自从在缚城的看守所里戴过一次手铐以后,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至今难忘,我很想有一副手铐,但是却没法弄到。看到眼前的锁链,我非常想让他把它们都锁在我的身上,可我不好意思张口。
  玮正是要我锁链加身的,他挑出几副环圈大小和铁链长短不一的手铐,这些都是动一动就会自动收紧的那种。一副一尺来长的铁链的手铐,锁在我的脚踝上——现在应该叫脚铐了,一副平板手铐,从身后锁起我的上臂,我感到双肘几乎要碰到一起了,很紧。
  他取出另一副手铐,挂在我的脖子上,一只铐环把我的乳房从根部铐起,另一只铐环把我的另一只乳房也从根部铐起,原来竟有这种用来锁乳房的铐子!
  锁上后,我站起来,身上的锁链哗哗作响。
  玮问,“怎么样?是不是很刺激?”
  “还好,”我说。
  “那我们到外面走一走吧,让我携美夜览小区。”
  “夜览小区?”我低头看自己,身上除了窄小的紧身衣和锁链镣铐,并无一丝遮体,这样赤身裸体地到室外?
  玮拿过那双有锁的高跟鞋给我穿上,用小锁锁上,拿一根铁链扣在我脖子上的颈圈上,为我披上一件薄薄的风衣,扶着我站起来。鞋跟很高,我很难把双腿站直,努力地挺起身子,身体摇摇晃晃。
  玮扶着我向楼梯走去。迈出第一步,就感到双腿发软。“不行……鞋跟太高了。
  “嗨,这双鞋跟是9厘米,还不到三寸。你平时喜欢穿高跟鞋吗?”
  “喜欢,不过,我最高也只穿过两寸的。”
  “那像你这样的美女,穿到8-9厘米更显气质。穿高跟鞋是一种艺术,越高穿起来越困难。据报道,荷兰每年都要举行穿高跟鞋赛跑,最低的鞋跟也在9厘米以上,姑娘们趋之若鹜。,当然,9厘米可以说是日常活动的极限了。更高的鞋跟是不适宜平时穿着的。”
  他说着,拿起地上的另一双鞋子给我看,“你看,这双鞋的后跟是15厘米的,穿上去就像是跳芭蕾,是专业场合表演用的。我建议你可以经常穿着8-10 厘米的,习惯了,你就喜欢了。来,我扶着你下楼。”
  我在胡玮的搀扶下走到了楼梯口,后跟太高的鞋子已使我行走困难,我还锁了脚链,反锁的双臂迫使我抬头挺胸,不能低头看脚下的路,又不能用手辅助,根本没有办法走下楼梯。
  玮拦腰把我抱起来下了楼,才牵着我颈圈上的铁链,走出别墅的小院。
  尽管荷兰的姑娘们能够穿着9厘米鞋跟的高跟鞋赛跑,我却感到走起来很吃力。猛然间高出的3厘米,也还是让我难以适应,我根本不能独立行走----只能倚在玮的身上。玮揽着我的腰,搀着我慢慢地挪,我的心里既紧张,又刺激,一时间我竟有了虐恋小说中女奴的感觉。
  玮搀着我沿着别墅区的小路,缓缓地漫步。
  夜幕初降,四周朦朦胧胧,小区非常安静。上次我来他这里天色已晚,没见到这个别墅区的全貌,现在我却是这般装束来参观。别墅区不大,大约三十几户人家吧,各家间距比较大,住户习惯在自己的私密空间生活,所以走出小院的人不多。
  “怎样?环境还可以吧?”
  “挺好的地方,这里住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吗?”
  “那就不知道了,那属于个人隐私或者私人秘密。而且大家平时难得打招呼的。”
  绕小区转了一圈,我看到小区每栋建筑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布局几乎十分完美,每家都有自己的小院,尤其还有一个小小的花园。不同的是有的庭院花草很繁盛,有的很稀疏。玮的花园其实算不上花园,里面并没有花,只是有一些无人管理的植物罢了,这可能和没有女主人照料有关。
  紧束的细腰、锁了锁链的双脚和太高鞋跟的鞋子----尽管胡玮说这是适宜平时穿着的尺寸,一路走来,也非常的累。我想,看来以后我真的是要穿更高鞋跟的鞋子了,不然就不能享受其中的乐趣。回到他的别墅,我立刻坐在他的小花园里石凳上歇脚。
  玮坐在我的旁边,拉拉我脖子上的锁链,“颈圈还舒服吗?”
  我一怔,回答说:“还好”。说真的,如果没有胸前的铁链提醒我,我还真没感觉脖子上锁着一个颈圈,
  我们稍坐了一会儿,玮又把我抱起上了楼,放在他妻子原来卧房的梳妆台前,扶我坐下,打开我身上的锁链。拿出绳子来到我的背后。
  我默默地把双手背了过去,他先用绳子把我的双手手腕绑住,再向前绕过双乳下方,穿过背后的绳子,再在双乳的上方绕一圈,在背后系紧。用一条细绳子在我的乳根处扎紧,把它们变得像胀满气的气球,羞羞地挺在胸前。我生平第一次赤裸着自愿地被一个并不熟悉的男人捆绑,双乳被捆得胀胀的,双臂被捆得麻麻的,完全不同于在缚城和洛美镇的感觉。
  “完成了。”他带我走到镜子面前,“看,美吗?”
  镜中的影像使我吃惊,我看到一个精致曼妙的女郎,在绳索的缠绕下极具美感,就像一件艺术作品,不会带给人一丝邪念。
  他绑缚的技术令我赞叹,整个过程没有十分钟。
  我迷醉了。
  他推出一只高脚凳,放在镜子前面。凳面很小,他把我轻轻地抱起放在高脚凳上,接着,他又搬出两爿台座模样的东西,把我坐的高脚凳围着扣起来,台面正卡在我的腰部。
  “看,多漂亮的天使雕像!”
  我面向着镜子,镜中呈现一个没有双臂,高耸酥胸,纤纤细腰,明眸皓齿的女郎雕像,精致而美丽,那就是我。把我坐的凳子围着的,就是一尊雕像基座的造型,看上去我就像是一座半身胸像。
  玮在我的面前注视着我,似乎有些动情。他抚摩着我的头发,说:“我不是一个坏人,可我深深地沉迷对女体的捆绑禁锢,我认为女人特别是漂亮女人被捆绑起来是最有魅力的。你见过那些被修剪捆扎成各种造型的盆景是多么的美。女体的捆绑和盆景的捆扎都是一种艺术行为,不同的是对象,是人体和植物的区别。
  我会使用各种手段来展示女人最优美的姿态,绝不使用暴力。我的妻子却不喜欢我的喜好,忍受不了我的要求,和我离婚了。我也想改变自己,却做不到。当然,施虐和受虐的心理倾向许多人都有,只是程度不同,并不是什么变态,有些人没有表露的环境和条件而被压抑,而有些人则能够找到机会展示自己。你的性格中受虐成分是正常的,你的两次经历却极幸运,是很难在正常条件下实现的。你已经在受虐的过程中得到了美妙体验,一定非常希望重复那些经历。施虐和受虐双方的完美结合是极难遇到的,即使是夫妻之间也是,因为对人的了解和信任太难了。上苍佑我,让我遇到了你,我会好好珍惜,一定要让你享受到至高的受虐愉悦。”
  我惊诧不已,原来如此!施虐和受虐真的是一对伙伴儿,如果有可信任的同好知己,个人被压抑的欲望可以无所顾忌地展示和实现,那该多好!玮的话在我的心里激起狂澜,真想告诉他,我愿意!愿意被你用绳索紧紧捆绑,愿意被你用沉重的铁链锁上,愿意被你高高地吊在空中,愿意被你用皮鞭抽打……为什么我对捆绑如此陶醉,没有反感反而有极大的满足?我能说他是一个施虐狂?那么我呢?
  他把我做成一座雕像,让我独自享受长时间束缚的感觉。
  我一言未发。我没有答话,玮也没有继续讲下去,取出相机,围着我从不同角度拍照。
  “哎,玮。”我叫他,“把我放开吧,我快受不了了。”
  “是要去洗手间吗?”
  “不,绳子太紧了。”
  “疼吗?”
  “不疼,有些麻。”
  “那还是不要动了,要到10点,我才会放开你的。”
  “不,不要!”我有些哀求他。
  “那好,我还有样东西。”胡玮说着,取出一只塞口球,捏住我的腮,把它塞进我的嘴里,把系带系在脑后。“这样要好一些。”他说完,竟下楼去了,我想再叫也叫不出来,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呜声。
  “10点?”记得我捆绑时是8点,就是说他要把我整整捆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是长是短我不知道,不知疲倦的人工阴颈把我几番送上快乐之巅,紧绑的身体几乎要僵硬了。我无法说出自己的感觉,是接受还是拒绝,反正那种滋味是我平生第一次尝到的。
  总算到时间了,玮准时放开了我,解除了紧身衣,但没有解开绳索。他把我抱进卫生间,放进浴缸,胡玮打开淋浴头,让温热水流冲刷着我的身体,热水渐渐地充满浴缸,淹没了我的身体,热水的浸泡,使我浑身筋骨松软,身上的绳子也变得更紧。我躺在光滑的浴缸里面,一点儿也不敢乱动。泡过好一阵儿,当胡玮他把我从浴缸里扶起的时候,真有贵妃出浴“侍儿扶起娇无力”的感觉。
  玮把我抱进他原来妻子的卧房,放在他们曾经的爱巢。
  当他把我小心地放在那张宽大的双人床上,轻轻地掩上房门离开的时候,我募地从受虐的幻境中惊醒,心中升起对丈夫的愧疚,我怎么可以自己送上一个陌生的男人家里,我担心胡玮面对我这浓妆艳抹,赤裸捆绑的光洁肉体动心,那样,我将如何面对我的丈夫?我想立刻挣开绳索逃回家里,可是我动不了,也叫不出声音。我只能暗自祈祷:上帝呀,保佑你的羔羊平安度过劫难吧!
  可能是太累了,不知不觉我就在忐忑中昏昏入睡了。
五 醉虐
  一觉醒来,房间里已很明亮H,太阳透过厚厚的窗帘漫射进来,我抬头看见墙上的时钟,已是上午9点。我想要伸伸懒腰时,才发现身体依然是绑着的。没想到,绳子捆绑着我居然睡得那么香。
  “睡得好吗?”玮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问。 他拉开窗帘,明亮的阳光透过宽大的落地窗照进房间。
  我嘴里依然塞着口球,无法回答,用眼睛看着他,那意思是“你看呢?”
  玮为我解下塞口球,解开了身上的绳子,把我扶起来,我慢慢把僵硬的胳臂移到前面,那上面布满了绳子留下的深深的好看的红色印痕。
  “起床吧。快洗漱化妆吃东西,今天我们还有内容呐。”
  “昨天你快把我折磨死了。”我反复张合着被撑得麻木的口唇,揉着刚刚放松的又困又疼的胳臂,一边起身,说。
  “那仅仅是一次小小的体验,以后我会让你有更多的更深刻的体验。不过我今天上午可没有时间陪你,你可以自己欣赏花园的风景。”
  “自己看风景?”我不明白他说什么,想,“这么小的花园,有什么好看?”我用不解的目光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可能从我疑惑的眼神里看出我的疑问,“是没什么好看,所以要你装点一下了。”他笑笑。
  洗漱、化妆,这是要认真做的,吃饭就简单多了。仅仅喝下一小罐果汁,因为要被捆绑起来,还有那令我呼吸困难的紧身衣,我不能进太多的流食,以免增加生理需要的次数,再说,在不方便的时候要求强烈起来,也有些煞风景。
  我坐在梳妆台前,玮亲自为我化了夸张鲜艳的浓妆。
  从起床松绑到现在,也就一个多小时,又要继续我向往的紧缚体验了。我再次清洁了身体,接受胡玮的安排。
  胡玮这次先要我穿上高跟鞋,不过不是昨天穿的那双9厘米的,比那双又高出很多,胡玮边穿边说,“这是12厘米的,今天我想要你体会一下高跟鞋、紧身衣和紧缚的感觉。”穿上高跟鞋,锁上鞋襻上的锁,玮让我扶着衣柜站起来。
  我从没穿过这样高鞋跟的鞋子,站也站不直,身体不自主地前倾。胡玮说,“你慢一点儿,先扶着墙,也可以试着走一走,穿时间长了就习惯了。”穿这样的鞋子,即使不走路,站着也很累。我踮着脚尖,沿着墙,慢慢移动,居然走到了落地窗前。
  胡玮又拿过紧身衣,穿在我的身上。这次我思想上有了准备,不象昨天那样被动。当胡玮抽紧绳子的时候,我手扶窗前的栏杆,也用力吸气,以便可以把腰束得更细。昨天胡玮说,过去欧洲淑女的腰肢标准是14英寸,我才束到21英寸,尽管我已经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难,还是希望再细一些。
  胡玮果然比昨天更加用力,他一边抽紧带子一边说,“对于优雅的女士来说,束腰和高跟鞋一样重要。 实际上,除了我们现在的时代,在已往的每个历史时期中,女性都会被束缚,程度从温和的到最严厉的。无论何时只要有闲暇和财富的滋润,女性总是通过表现自己无力劳作来展示她们的高贵身份。女孩们被灌输这样的信念:最严厉、最具限制性的束衣是一种支撑。女性群体广泛接受的观点是:所有的拘束都是彰显身份所必须的,拘束越多,女人味越浓。十九世纪的法国,女孩子们大约九岁甚至更早的时候就开始穿着束衣。女孩子从腋窝直到臀部都被紧紧的挤压,紧到不可能充分的呼吸,身体更不可能作任何幅度稍大的运动。穿着束衣,女孩子不得不“淑女”起来——站得笔直,缓慢而娴雅的移动,不能跑和跳,也不能懒散的坐倒在椅子上。如同小鸟一样进食,想多吃一些根本不可能。当然开始的时候她们可能会吃够苦头,但是一旦她们长大成人,束衣变为家常便饭,一切就自然容易多了。可能是因为束衣的限制支撑作用,一旦紧缚,束衣导致的肌肉萎缩令使用者不得不继续收紧,以确保舒适。
  当然,其间也有短期呼吁放松腰围的声音,但从来都无法延续下去。随着每一个腰围解放时期的终结,束衣狂热者们都会设法在其后几年中影响新的潮流,时尚会再次钟情纤细的腰部;腰围标准不断变化——极端的是十三英寸(33.03cm),而在伊丽莎白一世时期,被放松到十八(45.72cm)到二十(50.8cm)英寸,但随后就又返回到十四英寸(35.56cm)。”
  胡玮喋喋不休地说教,试图说服我接受他的观点:在二十一世纪,拥有纤细腰肢也是时尚美女的追求。而我得到的信息是,束紧的腰肢可以带来紧缚的快感,所以努力地配合着。当胡玮把最后把带子系紧后,我的胸腔已经失去了舒张的功能,只能缓缓地呼吸,曾经有次我有要咳的感觉,但是做不到,也就轻轻地呼出一下气息。
  “好了。”胡玮系好紧身衣,拿过软尺,量过后说,“50厘米,一市尺五寸,相当于20英寸,比昨天有进步。”
  我已经无法弯腰低头看看自己的样子,回头看见墙上的镜子里映出我沙漏一样的细腰,踏着芭蕾一样的高跟鞋,有些笑自己孤陋寡闻,我怎么也想不到高跟鞋束腰和捆绑能扯上联系,还有那些堂而皇之的理论。
  我手把着落地窗前的栏杆,行动更加困难,胡玮拿出一条手指粗细长长的绳子把我的双臂扭在身后捆绑起来,揽腰抱起,走到卧室外面的阳台。
  阳台上面靠墙有两个大花盆,里面种的葡萄树的藤子婉转攀爬在阳台上方的棚架上,搭成一个浓荫凉棚,看上去比楼下的花园还要好看。花盆的旁边,有一只像衣架模特似的圆盘,盘上立着一根一米多高的钢管。
  玮把我放在阳台上,回房间取出一只塑胶阳具,把它装在钢管的顶端。他看我露出诧异的神情,问,“在家里不常用吗?”
  “常用?怎么会?”
  胡玮笑了。说:“你误会了。我可没有不好的意思,这种情趣工具,我不能说‘小资’们都喜欢,但是至少不会拒绝,尤其是m一族。没有不知道它的妙处的,不想试一下吗?”
  他在阳具上面套上安全套,涂了些润滑剂。“如果你不反对,就让我来扶你坐上好吗?”
  “你放心,这是崭新的,绝对卫生。”他接着又补充一句。
  我享受过它的‘妙处’,只是在别人面前使用那个东西,实在使我难为情。我思想上还在犹豫,脚下却已不自觉地向前移动。玮抱起我的细腰,让那阳具轻轻地接近我的蜜穴入口,我身体慢慢地向下落,阳具缓缓滑入我的阴道,深深地没入我的体内。
  他把阳具调整得十分到位,我的脚尖刚好触地,感觉非常舒适。
  胡玮再次取出相机,围着我拍照。然后他说,“上午我要出去,你就自己在这里好好地欣赏风景吧,”我一听,有些着慌,忙说,“不,不行!”因为我现在的处境实在太困难:我紧缚的身体,沙漏一样的细腰,踏着芭蕾高跟鞋,站在小小的铁圆盘上面,极其柔弱的身体无依无靠,唯一固定着我的是深入身体的阳具,它象一根销子一样使我不能移动也不敢动。同时,阳台上的我位置很高,外面路过的人都可以看到我,而我却无法躲避。
  他一定是早就策划了这一幕,他没有理会我,说完后就径直走出房间,很快,就听到了他锁门的声音,然后是汽车发动、车库门的关闭、汽车远去的声音。
  他走了。我无助地站在葡萄藤的掩映下的阳台上,心中忐忑。担心别墅外面有人看见我,他们会怎样地震惊。别墅外面的路上,偶尔有车急速地开过,也有时髦女郎偎依着伟岸的男士在远远的地方惊鸿一现,并没有人从阳台前面的路上经过。四周倒是显得静静的。我忽然想,要是有人看见该多好,我化的浓妆,夸张的眼睛,夸张的嘴唇,没有人欣赏,岂不辜负?再说,即使有人发现,也只能远远地看,也不能靠近我。接着我就坦然了,这比起我在缚城和洛美镇的经历,实在算不了什么。
  天气真好,初夏正午的阳光透过棚架上葡萄藤的缝隙泻下,洒在我的身上。室外被拘束展示的带来的快感和刺激确实令我激动。
  可是,很快我就支持不住了,电动阳具开始工作,它在我的阴道里面翻来覆去地蠕动,把我一次又一次送上高潮,尽管是在室外,我依然忍不住地发出“呜呜”的叫声。
  我站在圆盘上,不敢乱动,也没办法动。双臂在背后绑那么紧,双脚似乎可以活动,可是插入体内的阳具象销子一样固定住我。
  人工阳具创造的快感一阵儿一阵儿的袭击,我想要那快感永不停滞,又害怕它太过强烈的刺激。我在圆盘上面扭动挣扎,我想把它拔出去,可是没有办法。唯一能做的动作就是来回扭动身体,可只要我一动,那阳具就更深地插入我的身体,带来更强烈的刺激!倒又倒不下,蹲又不能蹲,逃又逃不脱。我只能接受人工阳具的快乐折磨!这一切,一定是胡玮精心设计来服侍他那美丽的妻子的,现在又拿来折磨我了。
  迫使我立起脚尖的芭蕾高跟鞋,把身体勒得细腰蜂一样的紧身衣,紧紧捆绑双臂的绳子,不知疲倦的人工阳具,带给我从未有过的感觉。真累呀,就在我支持不住的时候,胡玮回来了。这时太阳已经转过了头顶。他把我从人工阳具的销子上抱下来,放在卧室宽大的床上,我立刻就瘫成一堆泥了。
  “怎么样?饿了吧?”他一说到饿,我的肚子马上骨碌起来,我抬头看了墙上的时钟,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我摇了摇头,我一点儿也不饿,只是累。紧身衣已经把我的胃束成了肠子样了,哪里还能吃进食物?
  我在床上躺了很久,胡玮还是把我扶了起来,扶进了他的书房。我们对坐在书桌前,看他收藏的Sm画册,各种各样的,叫人面红心跳。玮还让我看了他的演员妻子被捆绑吊起的录像,拍得的确很美。
  他告诉我,他要让我在周休的两天里多尝试几种花样,所以,必须注意我的身体情况,他说他不想破坏他唯美主义理念,更不愿意使我的身体受到损害。
  这世界太奇怪了,他想作的,正是我想要的,我过去哪些梦中的幻想,没想到都能在这里得到实现,我为遇到他窃喜。
  “你把我当成了她,”我指着电视画面上那位美貌的女主角,说,“所以你要我化了浓妆,这样打扮我,让我来看这个。”
  “是,你的出现使我更加想起她,当然,你并不是她,你不属于我。只是你的喜好使我兴奋,我很感激。”玮说。
  “我认为铁链和绳索是女子最美的饰物,你可以想象,漂亮的女子身上戴着闪亮的锁链是多么的动人。”
  “我也想往那样的装扮,”我特想体验永久戴着锁链的感觉,突然冒出一句:“我特别想把那些手铐脚镣锁在我的手脚上然后焊死,永远戴着它不取下来。”
  “那可不行,这可不是在中世纪。生活在现代社会中,必须遵守社会的基本规则习惯,没有谁可以违背而独行其事。因此,没有谁可以把你封闭起来,包括你自己。不然,你会被当作另类,为社会不容。”
  “我宁愿回到中世纪。”我没有去想永久戴着锁链对我的生活会有什么影响,还是十分向往地说。
  “不会,中世纪带着锁链的都是奴隶,他们是没有自由的,他们是非常想解脱锁链的。而你向往的是受个人意愿支配的拘束,甚至是严厉的拘束。你受到的拘束是自由的。不过,我们不能回到中世纪,但可以用其他的方法尝试一下,如果你同意,我来安排。”
  “可以吗?”我不假思索地说出了这句话,这确是我心底隐藏很深的真实思想。我想要的不仅是被锁链永久地束缚,还希望被展示出来。我曾梦想,有什么方法,把我封闭在透明的玻璃体内,作成一块琥珀。琥珀内的我,浓妆艳抹,赤裸的身体上锁着铁的颈圈、手镯、脚镯,上面连着永久的锁链,戴着阴环、乳环、脐环……胡玮也许早已猜透了我的心思,故意这么说的。
  “可以,不过会有许多困难。因为在你体验受虐的快乐时,你将付出脱离社会的代价,你的职业需要你出现在公众中间,而你锁上锁链就很难自由地活动,也就是说,我们的环境不允许,你的职业也不允许。”
  “不,我可以。”
  “我注意到你好像不随身带电话,作为记者,不符合你的职业需要。”
  “是的,不过我只是一名杂志记者,对社会新闻做跟踪报道,时效性的要求不是非常强,我的一项任务一般至少也要一周时间。当然,另外的原因是我不愿意在我外出的时候被打扰,就像现在。”
  “我明白,你这样免除了在享受束缚时不能接电话的尴尬。那么,我们可以设计一套方案。首先,需要时间,你如果有足够的时间,比如,三个月,或者更长。我可以安排一个合适的理由,让你得到这个环境,实现你的愿望。不过,你得考虑你的丈夫会怎么看?他会容忍他的妻子被别人禁锢起来?你若是一意孤行,会危及你的婚姻的。”
胡玮的问题真尖锐,一下子把我问住了。三个月或更长的时间?除非我辞职,可是理由呢?更重要的是我丈夫的看法,我们非常相爱,非常和谐,他的工作接触外面的事物比我还要多,他也许比我更了解这种行为,可我在他的面前明显地显露过我的受虐倾向,他并没有明显的反应,谁知道他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如果因此危及我们的婚姻,我倒不能不思量了。因为我一点儿也不想失去我的丈夫,尽管我在他不在身边的时候,有过允许人工阳具插入我身体的行为,但我决不会背叛他。
  “可以试一试吗,”我不甘心丢掉机会,说。
  “那好吧。”
  胡玮总是有些与众不同的观点,他把电视屏幕上正在播放的画面停滞下来,那是美丽的女主人戴了手铐脚镣坐在小花园里读书的场景。
  “你说,女人们最喜欢的是什么?”
  “你指的是什么?事业?家庭?”
  “不,个人物质上的爱好。”
  “那就是漂亮的衣服和精美的首饰了。”
  胡玮说,“对,那女人日思夜想的饰物都代表着什么?项链、项圈是不是我们锁在脖子上的颈圈?手镯和戒指是不是没有铁链的手铐?脚链是不是脚镣?这些都是女人们最原始的追求,只不过受所谓的社会道德束缚,压抑了她们的欲望,使她们只能变换形态佩戴这些模拟的代用品。虽然更精致,花样更多,制作材料从不那么值钱的铁换成贵重的金银,功能从拘束限制变成装饰美化,但是,它的来源和性质总是同源,喜欢锁链绳索和喜欢金银首饰,基本出发点难道不是一致的吗?”
  胡玮的宏论,听起来也颇有道理。
  “这样,要实现女人们被压抑的愿望,就需要引导,使她们回归到女性的本真。比如这几天通过我们的交流,你是不是对原来朦胧的欲望有了更加理性的思考呢?这样有助于丢掉虚伪的社会道德的束缚,更清醒地认识对锁链绳索追求的意义,进一步喜爱这种游戏,也使生活每天都富有新意。” 
  “你简直是一个传教士或者是教唆者,叫女人抛弃道德上的束缚然后接受身体上的束缚。”
  “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被教唆的,只有喜爱拘束活动的人才会接受。”
  “我算是一个吧?”我指着电视屏幕,“她呢?”
  “她不是,不然不会离开我。她是很爱我的,不然她不会满足我的喜好,也不会给我留下这么多的捆绑拘束的照片和影像,但是她不想放弃她的事业,想在表演艺术上面有所成就。才离开了我,我说过,我追求的是唯美,排斥暴力,所以我尊重她,我不愿意让我爱的人感到不快。”
  “我恐怕也不是一个使你满足的对象。”
  “我明白,你只是我遇到的同好,我可以做你的朋友,我不想影响你的家庭,妨碍你的事业,只是帮助你实现你所谓的‘梦想’。”
  “那我谢谢你,也希望你为我做出安排。”
  “我们可以先做一些准备,比如戴上就取不下来的锁链。”
  “戴上就取不下来不就是焊死它吗?还有别的方法?”
  “焊死是一种方法,不是唯一的方法。因人而异。像你,就有很好的方法。试一试怎样?”
  我没有多想就说:“当然好啦!”
  “那好。”玮下楼拿上来一只不大的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些连着铁链的象手镯一样的钢环,他取出一副给我看,光亮的铁链,铁链两端是光亮的钢环,铁链很精致,链长不到1米,链环小巧坚固;钢环也很精致,环圈象手镯,约有15毫米宽,3毫米厚,上面刻有装饰线条。和那些手铐脚镣相比,它就是一件饰品,决不会让你和刑具联系起来。
  我把手伸进圈里,钢环套在腕儿上,真是只不错的手镯。
  “想戴上吗?”
  我轻轻地点点头。
  胡玮捉住我的手,把钢环从手腕儿顺着小臂向上推去,钢环没有小臂粗,推到中间就感到推不动了,还没有到胳膊肘,胳臂就束得发紫,胡玮一点一点地把我小臂上的肌肉从钢环的上面挤到下面,钢环上下的肌肉都被挤成了包,卡得我非常疼,钢环紧紧地陷进小臂,想向下退也很难了。玮继续慢慢地把小臂上的肌肉一点一点地挤到钢环的下面,把钢环推到了肘关节那儿,紧紧地卡在小臂上,疼得我皱紧了眉头。玮捏住我的胳臂反复弯曲又伸直,一点一点地把小臂上的肌肉从上面挤到钢环的下面,疼得我直掉眼泪。“哎哟,你慢一点儿。”
  我忍着疼痛,顺着他的用力配合着。这时我才明白,他是要把它戴在我的上臂,并不是做一只手镯。
  一番折腾,钢环终于滑过了肘关节,我感到胳臂上的肌肉猛一轻松,钢环并不显得紧,我抓住它,还可以在上臂上下移动,倒是一只漂亮舒适的臂环。
  “感觉怎么样?”玮问。
  “不错,就是刚才太疼了。”我揉着还显疼痛的胳膊说。
  “这才说明这副臂环是非常适合你的,知道为什么要这么戴吗?”
  “为什么?”
  “这样戴上去以后你就不能再把它取下来,就是说会永久地戴在你的臂上。它是以你肘关节部位最大尺寸略小一点儿定制,你看,人胳膊大致是肘部最粗,只要环的尺寸合适,虽然在戴的时候会有些困难,一旦把它戴到臂上,就几乎没有可能把它取下来。因为,钢环从手腕可以向上慢慢地通过挤、推的方式通过肘关节,上臂又比较细一些,当钢环滑过关节以后,戴在臂上会很舒适,但你不能把它从上向下退下来,肘关节正好挡住了它。”
  玮一边说,一边为我戴上另一只臂环,不过是打开钢环的口,合在我的臂上以后又插上销子的,一点儿也不疼。
  我缩了缩肩,感受着箍在臂上两只环,伸开胳臂拉直铁链,放下双臂,铁链就垂在我的身前,划出一条好看的弧线。
  “真好,我就戴着不取下来了。”
  “我们出去吃晚餐,怎样?”
  “哎,那我要换双鞋子,这一双我真的穿不了,还有这紧身衣。”
  胡玮又拿出昨天我穿的那一双让我换了,从12厘米到9厘米,感觉舒服多了。但是当玮把紧身衣从我身上脱去的时候,我居然有了失去支撑,难以自持的感觉,不会这一会儿时间我就对紧身衣有了依赖吧?
  我到卫生间匆匆冲过澡,穿上牛仔装,把臂环的铁链放在背后,铁链完全遮掩在衣服里。我走出房间,来到玮的面前。胡玮看见我穿了牛仔装,说,“我倒忘了,我还为你买了一件新装,你试试。”玮又拉着我返回,取出一件低胸露背的裙装,让我穿上。说实话,他很会打扮女人,这衣服很适合我,臂环上的铁链在我背后垂下,随着我的行动一荡一荡的,很撩人。可玮不同意,说,这样只是性感,却不能表现出恋虐,他把铁链撩起来,套在我的脖子上,在颈后锁上一把小锁,看,不是很漂亮吗?
  我们本来是想找个地方招摇一下的,可附近并没有什么可消遣的地方,几乎没有任何人注意到我的脖子上是锁了锁链的,我希望发生的那种引人注目的场面根本没有出现,我很有些失望。我们在一个小饭店里吃了点东西,兜了一阵风又回到玮的住处。
  我们走进客厅,玮似乎看出了我的情绪,“我带你去看一个朋友,可以吗?”
  “看朋友?现在?”
  说实话,认识玮以来,我还不知道他的职业,也从未想过介入他的社交圈子,此时他提出这个要求,怕是有它的目的,我想了想,问:“合适吗?”
  玮笑了笑,“当然合适,有一个剧组正在物色演员,说不定你会感兴趣”。
  剧组物色演员的故事我早就听说过,大多是诱骗天真少女的圈套,玮的故事难道也是这一类故事的翻版?
  我不是演戏的热心者,甚至谈不上有什么兴趣。
  “这个剧组是一个会员制的Sm活动团体,他们会约定一个时间聚集在一起进行活动,拍一些自娱自乐的情节片,那里的人都是志同道合者,我想你一定愿意认识他们。”
  “还有这样的团体?”我简直不相信,“参加的都是些什么人?”
  “去了你就知道了,愿意去吗?”
  “这个时候,是不是太晚了。”玮看了看表,“还不到9点,夜生活还没开始呢。”
  “那么,好吧。”这时,我想到能有很多有着共同喜好的人在一起,几乎有些迫不及待了。
  玮没有让我作特别的装扮,还是刚才那件低胸露背的裙装,臂环上的铁链依然锁在我的脖子上,就驱车出发了
(5)
只有拿到餐刀,才有可能解脱自己,无奈,我只好把希望转向卧室,我必须寻找并拿到丢在卧室里地板上的餐刀。
  我尽量抬起双膝,立起脚尖向前移动,每一次只有3-4厘米,每移动一点,都使我倍感绳子的束缚,而且不小心我就会倾倒,不知道经过多少艰辛折磨,我总算来到了卧室,这是我前所未有的无助经历。
  借助卫生间里的光亮,终于在一个椅子的旁边看到了小刀。回头看看,从卫生间到卧室放着餐刀的地方,至少有4米,看见了小刀,也就有了希望。它就在我的面前,可是我又遇到意想不到的问题:我脖子上的锁链!锁着的铁链没有那么长,我无法接触到小刀!
  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我立刻急出了一身汗,我买的铁链足足有八米,算起来应该能够使我在卫生间以外的好大地方活动的,现在我明白了,铁链锁在天花板上已经用去了近三米,剩下的哪里会有多少?
  我愣了一阵儿,只好再返回来打拖布的主意,试试用拖布头能不能把洗漱台上的小刀弄下来,我解缚的希望就靠它了。
  又费了一身的汗,返回卫生间,歇了一会儿,再次抓住拖布吧,把拖布的头甩向洗漱台面,还好,这次这么顺,叮当一声,餐刀被扫在地板上。小刀落了地,我也猛地轻松下来,侧身躺在地板上,慢慢地把它压在身体下面,依靠手指有限的活动抓住它。
  手腕被绑得麻木酸困,几乎不听使唤。好不容易抓住小刀,拿顺方向,试着插进绳套里。但是,反绑的双手方向感很差,很难把刀子准确插进紧缚的绳套,而且捆绑的时间太久,绳子都陷进肉里,更难插进去。即使好不容易插了进去,也用不上力,拉动的范围极其有限,割断绳子是很难的。我耐心地凭感觉把刀刃从两手之间插进去,用刀刃感觉着绳子,感到是绳子就小心地用力割,因为我知道,一旦刀子从绳套里面滑脱,再把它插进去又会费一番周折。
  割断绳子实在太难了,我躺在地板上,反反复复,累得我大汗淋漓。可能是划伤了胳膊,因为有汗水,蛰得一阵一阵刺痛。折腾了好大一阵儿,都没有进展。随着双手更加麻木,我有些紧张,担心一直割不断,双手完全失去知觉,那就更没希望了。
  我设想着自己不能解开绳子的种种结局,心里充满了恐惧。越来越害怕了。
  可我别无选择,停顿了一会儿,我还是不断地割下去。终于,我感觉到一股绳子被割断了,用力挣了一下,好像是松了一些,心里一下子放松下来,知道自己有救了。我慢慢用力挣扎,终于把右手挣脱出来。我躺了一会,让手恢复一下知觉,接着把左手也挣脱出来。
  双手都自由了,可是一点力气也没有,我咬着牙把捆在腿上的绳子一根根解开。等我站起身来,看了看表,已经四点钟了。从自缚到解脱,整整11个小时。但是无论怎样,我终于从这次危险的自缚中解脱出来了。
  休息了好一阵儿,把身上所有的绳子都解开,远远地扔开。感觉又累又饿又困,想了想,顾不了许多了,先睡一觉再说。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向软软的床,没曾想脖子上的铁链还没有打开,到不了床上去。我着急地四下里张望,怎么也想不起来我把钥匙放哪儿了!
  费尽周折解开了身上捆绑的绳索,手脚得到了自由,可还是没有办法脱身,这可怎么办?
  刚刚放松的神经又紧张起来,不过好在手脚已经松开,总比刚才紧绑着手脚好办一些,既是我不能到床上睡觉,我在浴缸里放了热水,洗洗再说。
  放了半缸水,我躺了进去,温水浸泡着我被绳子勒疼得身体,深深的绳痕如同有小鱼儿在轻轻地咬,实在太困了,我不知不觉地昏昏睡去。
  等到我醒来时,已是早上六点,我从浴缸里爬出来,拖着锁链,在有限的地方继续寻找钥匙,我还是要想办法解脱的。
  毕竟手脚自由行动方便,没有费太多的时间,我就看见在那一堆没有使用的绳子旁边看见了钥匙,我急忙奔过去,同样地,脖子上的锁链限制着我拿不到它,不过现在我已经不用担心了,我返回卫生间,拿上拖布,用拖布的把把钥匙勾了过来。拿到了钥匙,我又有些后怕,昨天我太粗心,只想着锁,竟没有记得把钥匙放好。如果钥匙放得再远一些,用上拖布把也勾不到,那我该怎么办?
  打开锁链,我终于能够躺在床上了,我继续睡,一直到下午两点才醒来。
  这次自缚在我身体上留下的痕迹,过了两天才完全消去。
八 寻梦
  周五,我去编辑部打探人员安置的消息H。可是,除了值班室开着门有一个警卫值班,到处静悄悄的。值班的警卫看见我,指了指墙上,那上面贴着社里的通知,他还交给我一个国外寄来的包裹领取通知。不用问,包裹是我丈夫寄的,因为除了他,不会有谁从国外给我寄东西的。我看了编辑部的通知,上面说9月5日前后公布人员安置办法。今天是18号,我算了算,还有半个月,这半个月我干什么?
  我到邮局取了包裹,回家我打开点看着里面的东西:一件连衣裙,一套化妆品,一打亵衣,一只贞操带。当然还有信。
  化妆品的盒子上附有一句话:“愿我的我的妻子美丽!”贞操带的盒子上也有一句话:“愿我的我的妻子性福!”我拿起贞操带,它像一条小巧的丁字裤,腰带是一条金属链,过档是钢带皮质内衬,留有大小两个方便用的孔,其中小孔上还装有一只逼真的阳具。过档的开口上方是上锁的地方,附有一只精巧的小锁。
  我想这里面包含了丈夫的两层含义:他希望我能够守身,又希望我有满意的性生活。结婚以后,他和我的工作都需要经常出差,为了不使我感到委屈,结婚一年里,他就为我买来了一只振荡器,他说,他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可以用以自慰。它的确能给我满足,只是上次被我落在洛美镇了。
  我沉迷绳索铁链。有过在寂寞独处自缚自娱的隐秘活动,有过在光天化日被裸体束缚展示的荒唐,但是我更爱我的丈夫。我会为我的丈夫守身,决不背叛。我取下咄咄逼人的阳具,把“贞操带”穿在身上。尺寸似乎小了些,铁链腰带和过档呈“Y”型深陷我的肉里,但并没有让我感觉到任何的不适,相反束带紧密的压迫刺激着我的私处,使我感觉很“舒服”。
  我用小锁锁上贞操带,穿上连衣裙,显出一个典型的淑女形象。
  丈夫信上说他原定在国庆节之前回国,不过近期施工中发生一些需要协调的问题,这之前也许会回来一次。他说,这之前,我只要不寂寞随便干什么就行。可是,这一段时间我如何打发?想来想去,不妨参加那个俱乐部的活动吧。
  我先给我的丈夫打了电话,告诉他东西我收到了。社里还没有什么安置办法,我打算参加一个俱乐部的活动来消磨时间。丈夫问我是什么样的俱乐部,我说是一个自娱自乐的演出团体,叫作绫域,像一个剧组那样的。丈夫说:“只要你能高兴,你就去吧”。
  接着我又给玮打了电话,想让他带我一块儿去,玮说他还要两天才能回来。
  我忽然想起李教授送我的那个徽章,它还别在玮为我买的低胸裙装上,不如自己到度假村看看。
  简单地吃过午饭,我找出上次李教授送我的那个徽章,别在胸前,独自去了绫域。
  很巧,我一到,就见到了李教授。
  李教授在他的办公室很热情地接待了我。“听胡玮介绍,你对Sm有一些了解,也有意参加俱乐部的活动,不知喜欢什么?”
  我问,“都有些什么样的活动呢?”
  李教授说:“那我简单地介绍一下吧。俱乐部的特点你是知道的,我不说了。俱乐部有会员、职员,会员分为一般会员和贵宾会员,一般会员只是参加俱乐部的各种聚会活动,但是要收费,因为俱乐部的运行需要资金;贵宾会员不收费,但是要为俱乐部的活动提供服务,这种服务主要形式是参加舞台和影视演出。职员主要是两类,s兼保安,m兼服务,这些人中一些是俱乐部的特聘职员,象专业的绳师和表演模特。除此以外,我们这里还有一些热心此道的贵宾会员和受委培训的爱好者。贵宾会员是出于个人自愿能够参加或服务俱乐部活动的人员。当然,俱乐部对此是有选择的,像梅小姐这样漂亮的热心者是最理想的。我想,梅小姐是有兴趣作为我们的贵宾会员的吧?”
  “我愿意,但不会演戏。”
  他笑了说:“这没关系,你知道,我们追求的是唯美表演,凭梅小姐的身材相貌,还有热情,不会演也会演得很好的。”他顺手递给我一本剧照,我翻了翻,发现除了正常的传统戏和现代戏演出照片外,更多是被绳捆索绑的,戴着脚镣手铐,戴着枷锁,还有些被倒吊着的。”我指着这些照片,问:“这都是演戏的内容?”
  他说:“对,主要演出节目就是这一类,其实就是奴役游戏。这类节目是中产阶级和有闲人士最欢迎的。在西方和日本有很长的历史,形成了一门专业的艺术门类,不过在中国只是近几年的事。演出过程既为贵宾会员提供了释放压抑心理的机会,也实践了中国Sm艺术。俱乐部满足贵宾会员的需求是主要的,影视拍摄只是这个活动的副产品。利用影视拷贝的收入可以维持建设俱乐部,为会员提供这个环境。贵宾会员参与影片的表演,制作可供发行的演出拷贝。我们希望你出演的这类节目不排除个人允许的轻微暴力,但绝不涉及性。”
  李教授的介绍恰与我的欲望相合,我平静地点点头。李教授递过一张贵宾会员表格,上面列出使用名、性别、个人喜好、活动方式、时间等和一些简单的问题。
  我按照要求填写了表格,使用名我填了“梅梅”,这是胡玮在这里对我的称呼,他叫我“梅小姐”的。个人喜好选择了“演出”,参与时间填了两个月。
  李教授对我的参与显然感到满意,从身后的书架上取出一叠资料递给我,热心地向我介绍俱乐部正在拍摄的一部剧的剧情。
  我粗粗地翻看一下资料,那是一个名字叫做《命运》剧本,大意是说,一个男青年被一个阴谋所陷,被更换全部的人体器官,变成一个绝世美貌的女子,由于不能返回他从前的生活,被迫成为一个m女的曲折经历。剧情曲折,整篇都是围绕m演出编写,突出的是唯美Sm,并无性的场面。
  李教授说,“《命运》这部戏由相对独立的几组故事组成,通过几个女孩子m经历的描写,表现了一些人在充裕的物质生活背后的空虚、叛逆、前卫、张扬个性的心理。全剧的主角是红羽,由俱乐部特别训练的演员出演。近期拍摄的是红羽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初涉Sm时的一段故事,全剧完成将剪辑成一部120分钟的影片,在俱乐部会员中发行。
  这个剧本的描写简直就是我梦寐以求的生活,我很乐意。不过,我时间不多,因为我的丈夫国庆节前后就回国了。
  我谈出我的顾虑。李教授说,“这没问题。俱乐部是以满足会员需求为宗旨的,参加俱乐部活动,不会影响会员的社会生活。我们知道,喜好Sm是个人的隐私,不可能抛开社会因素来谈演出,参与时间可长可短。当然拍戏需要几个比较稳定的人选,俱乐部为此开设了专门的训练班训练演员,现在我们已经做好开拍准备的是玉堂春一场,梅小姐有意参加,我们非常欢迎。可以和红羽一起出演谢瑶环的随从。你有两个月的时间,应该完全可以参加并完成拍摄。”
  “是这样,我想可以。”我略一思索后回答。
  李教授取出一张演出合同,那上面规定,签约后成为俱乐部贵宾会员后,即佩戴颈圈确认自己的m身份,个人的所有活动必须服从俱乐部的安排,参加拍摄期间的生活费、交通费、服装费、日用化妆品费、食宿费由俱乐部负责。签约服务时间分为自由、定期两种,定期又分为约定和固定两种,可以选择。”在俱乐部里,肢体将受到限制,方式和严厉程度可以由个人选择,演出时则由导演根据剧情角色需要决定。
  我选择了定期、约定。即从8月20日至10月19日的两个月里我作为俱乐部会员,这期间,可以短时离开,因为我要了解报社的情况,还要与我的丈夫取得联系。但是保证有一个月的时间参加俱乐部的演出活动;而肢体限制的方式选择了绳索和铁链交替,严厉程度选择了严厉。最后,我在合同上签下了我的名字:“梅梅”。
  李教授收起合同,说,“非常欢迎你成为贵宾会员,我们会为你准备签约期间的一切生活服务。满足你的一切需求。签约结束时,我们会向你赠送你出演的影片和你在这里活动的全部影像资料,不过演出期间会很辛苦。现在我带你到会员区去看一看,好吗?”
  李教授带我到大楼地下室一层,入口比较隐蔽,有厚厚的铁门与外界隔断。门洞里一盏暗红色灯亮着,给人一种梦幻心跳的感觉。
  楼梯下去,走廊向两边展开,李教授介绍说,左面是排演厅和体验室,右面是会员住室。
  “我们先看左边。”李教授带我向左走,地下室很暗,隔一段才有一盏小顶灯。李教授走得很慢,让我熟悉环境。地下室很安静,只有我的高跟鞋敲在地砖上清脆咯咯声。我们在贴有106室标牌的门口停下来。李教授打开门后打开灯,里面很大,左边同舞蹈练功房一样,整个墙是一面巨大镜子;右边是一排木架,上面放着各种各样的绳索、镣铐,锁链。听李教授讲,它们种类很多,功能不一,可以用于束缚身体从头到脚每一部分。
  除了排演厅,李教授指着对面一间一间的房间,李教授一一介绍,“这里是训练和演出用的各种道具。”

(6)
九 入彀
  门又开了。阿秀送进来一套牛仔裙装、一件浅紫色的吊带短裙,一些内衣,一双鞋和一套化妆盒H。
  “梅小姐,请您洗澡更衣,半小时后我来叫您化妆和做头发。”
  她把东西递给我,又掩上门出去了。我翻了翻牛仔装,上衣和裙子都太短了,那吊带裙的布薄得几乎透明,而乳罩和丁字裤实在太简约了,就是几根细带,几乎没有遮羞的功能。化妆盒里有各式口红、唇彩、亮色眼影、眼线笔、唇线笔、各种假眼睫毛,还有粉底霜、带金星的闪粉,都是些我从来没有用过的。
  我走进卫生间,往浴缸里放热水。我慢慢地脱下身上的衣服,躺进浴缸泡着,泡了好一会儿,感到有些饿,才想起来今天还是早上离家时吃过饭。我爬出来,看看室内,屋里没有表,也看不见太阳,不知道是几点,也不知道是不是到吃饭的时候了。
  我擦干身体,扣上乳罩,套上了阿秀新拿来的牛仔装,站在梳妆镜前打量自己:吊带衫极短,挂在肩上,上面露出深深的乳沟和小半个乳房,下面露着一截蛮腰;我试了试丁字裤,由于我已经穿了贞操带,难以体味到它的感觉。短裙紧紧包着臀部,裤腰两边儿刚到胯骨,底下齐大腿根,我用手量了一下,它最多不超过五寸,给人的感觉只要一动它就会掉下来的感觉。连我里面穿的贞操带细链和丁字裤上的带都露了出来,不止性感简直淫糜。
  又过一小会儿,阿秀来了,打开了我颈上的锁链,说,“梅小姐,请带上化妆包跟我来。”
  我穿上了新拿来的高跟鞋,比我来时穿的还要高,鞋跟有10厘米吧。这时我有些庆幸在胡玮那里他强迫我穿两天的高跟鞋,不然,我会非常的不适应。我小心地随着她走出房间,来到走廊的右边尽头,那里也有楼梯,拐上楼梯口,是一间美容美发屋,
  美容小姐把我让进椅子里,阿秀告诉她,“小青,这是新来的梅小姐,教授特意交待一定要做得漂亮。”我看那叫小青的女孩,也就20岁,个子和我差不多高,长的满清秀的,化着浓妆、染着头发、穿着小吊带露脐的紧身衣、路出大腿的短裤和细高跟鞋,耳廓上戴满了耳钉,肚脐上挂着一串闪亮的穗穗,十分性感。不过,脖子上没有颈圈。
  小青给我拿过几本流行发式书样要我选,我现在也找不准自己的定位了,看了没有一点儿感觉。就说:“请你定吧”。小青说:“那我就照时下最流行的式样,乱发,你要是想变发型,我这里有各种头套,一戴就成,很方便的。”小青说着就动起手来。她先把我的头发剪成短短的只比男孩留的那中寸头长些,在前面留了两绺长长的浏海,脑后正中后面留了一撮象兔子尾巴,然后上色彩,前面两撮一撮染成大红色、一撮染成草绿色、后面的兔子尾巴染成天蓝色,其余的全部染成略带黄的金白色。染完色又把我的头发电烫成一撮一撮的,我从镜中看去,第一感觉是……一个妓。不过,真的是满可爱的。
  做完头发,我把化妆包递给小青。小青问我:“浓点还是淡点?”我想了想这里的环境,我见到的m女们无一不是鲜艳异常。就说:“浓点。”
  “浓妆分晚宴妆、舞会妆,还有……”
  “还有什么?”我问。
  “还有一种服务妆,就是夜总会歌厅里的小姐妆,因为男人特别喜欢女孩子化浓妆,浓妆显得妩媚、性感。你喜欢哪样的?”
  我盯着小青重彩装饰的脸,说:“就你最后说的那种。”
  小青听完,端详着我的脸,说,“梅小姐的脸型太漂亮了,皮肤也好,不需要调整。都用什么牌子的化妆品?”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说来惭愧,平时我是不注意打扮的。
  小青给我洗脸,开始熟练地在我脸上操作起来。精心地修眉,修完眉打粉底,等粉底快干了扑上定妆的亮闪粉。接着粘上浓密的长长的假睫毛,刷上荧光蓝色睫毛膏,描上细细的弯弓眉。
  我看了,说,“我不喜欢弯眉,我喜欢那种平直、眉梢微微上挑的”。
  小青立即重新整理眉型,仔细描画出长眉。眉骨用银粉打亮、化上重重的蓝眼线搽上炫彩闪亮眼影,还打了鼻影。最后描画了唇线搽上紫色口红,面妆就化完了。
  “小姐,你的审美观真独到,这种眉型可脱去了几分妖冶之气,小姐,你看还满意吗?”
  化完妆,我简直都认不出自己了,镜子里的我浓妆艳抹,一头金黄的短发,前面两撮刘海一红一绿,后面一撮天蓝。这是我吗?镜子里的女孩又妖艳又妩媚,又前卫又另类,既有十七八岁纯洁女孩的天真,还有二十来岁成熟少妇的性感。
  我的妆面确实与我穿着的牛仔装相配,我有些忘形,“谢谢你,你的手艺不错。要多少钱哪?”
  小青笑道:“不用你付,服务费是宾馆统一结算的。”
  从美容间里出来,我走回房间,李教授正站在门口等我。“梅小姐,很漂亮啊。”
  虽然心里很得意,但还是有点儿不好意思。“李教授,你看我这样子象什么呀?”
  李教授挽起我的手,“性感、美丽、魅力十足,有些与众不同呀,这样好。我带你再到上面看看。”
  我跟着李教授出了那扇厚厚的铁门,沿楼梯上到二层大厅,就是上次我和胡玮来过的地方。大厅里已经有一些人了,一些客人在静静地看小舞台上的演出,红红绿绿的灯光里,两个被捆绑着的女孩正在跟着舒缓的音乐节拍跳舞,气氛很是平静。
  我上次已经见过这样的场面了,知道在这里人人都是来寻求放纵的,就象胡玮所说,是一些信奉“把漂亮女孩捆绑起来欣赏”的唯美一族。这里基本上是女m为主,不过,大厅里面的男士们都比较矜持,个个都表现出怜花惜玉的神情。
  我随李教授转到后台,看见了等待演出的女孩儿,也看到大厅的两侧有歌厅一样的包厢,可不知道约了自己中意的伴儿在包厢里逍遥的人们是不是还那么绅士?
  在演出区转了一圈,才发现我现在的打扮算不上抢眼。这里所有的女孩都鲜艳无比。我注意到许多女孩都没有戴颈圈标志,不知道是不是只有贵宾会员才戴颈圈。焊死的颈圈象征着被奴役,看来贵宾会员的标志倒可以说更象奴隶罢了。
  “我要参加这里的表演吗?”
  “不,这里都是为营业组织的演出,是普通的娱乐。它们的活动仅限于二层,演出会持续到凌晨。我们俱乐部的会员个人有时会参与进来,梅小姐如有兴趣也可以安排。不过,从现在起,你要适应一下时间,因为剧组的活动大多是在地下室内,许多外景也都是在摄影棚里完成的。”
  “你是说我的生活从现在起就要暗无天日?”
  李教授笑了。“住在这里,见不到太阳,不能随意到外面去,好象是坐牢,身上锁着锁链,又象是奴隶。可以说是暗无天日。不过,哪里会有这样花枝招展的囚徒,有这么多人服务的奴隶?”
  “女奴隶打扮得漂亮可是奴隶主的享受。”我说。
  “不错。我们的奴隶可不一样,是为了个人的享受!社会上总说,Sm就是虐待女性,要知道,Sm也是有女主男奴的。在男权为主的社会里,女性居于被支配的地位是无可置疑的。在Sm活动中,主努双方是相互需求的。男性满足的是征服欲,女性满足的是归属感。女性虽然处于“奴”的被动地位,可她是被服务的对象,换位考虑,实际上是“主”的角色。对吗?”
  我们走着说着,我听着李教授的介绍,心里说,我参加俱乐部要的正是这种体验,反正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做什么我不管,借这个机会过过绳索铁链的瘾却正中下怀。
  李教授看了看手表,说:“该吃饭了,我带你去见见红羽她们。”
  李教授把我带到地下一层餐厅,餐厅里已有五个女孩围着餐桌坐在里面了。李教授一进去,女孩们立刻站起来打招呼,李教授示意大家坐下,说,“我向大家介绍新来的梅小姐。从现在起她参加我们剧组的活动,大家要互相关照。”李教授说完话,把我让到两个漂亮的女孩中间空位上坐下,左边女孩侧脸对我笑笑,她一笑很甜,嘴边两个很深酒窝。头发很黑,向后梳成圆巴,穿一袭缀着闪闪亮片无袖红旗袍,脖上挂一圈珍珠项链,显得非常高雅,右边的女孩儿穿一袭银亮长袖旗袍。
  李教授指着两边的女孩儿说,“这两位就是我们《命运》戏里的主角红羽、绿萼。”又说,“两位美女,梅小姐要和你们在一起配戏,要好好合作呀,告诉你们,梅小姐可是有些经历的哟!”
  叫绿萼的女孩儿拉住我的手,笑眯眯地说,“梅小姐,看你和红羽都是绝色美女啦,不如你来作主角,我给你配戏吧?”
  李教授说,“绿萼小姐一样漂亮啦,还有白荷你们几个,一个个千娇百媚,有你们这些美女花,我们绫域才万紫千红的吗!”
  教授说,“好啦,美女们,不陪你们啦,吃饭吧。”又对我说,“梅小姐,有什么要求和阿秀说,她会安排。”
  教授走了,我们几个一起吃饭,大家虽然初见,倒不显生疏,你谦我让,亲热得很。
  我早就感到饿了,可是初来乍到的新奇感,只顾上说说笑笑,没有吃多少就吃不下了,他们几个吃完走了,我也回房去了。
 十 幻身
  回到我的住处,阿秀跟着进来,挨着我坐下H。“梅小姐,我是为你服务的,以后小姐的起居、服装、化妆,都由我来负责。演出活动安排由我来通知,小姐有什么其他的要求,也可以告诉我,如果需要帮助,可以踩那个按钮。”她指了指门后,那里的地面上有一个红色圆球。
  阿秀把铁链锁在我的颈圈上。又说,“小姐,这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动安排,作息时间没有统一规定,我会提前把要做的事情和时间告诉你。就餐从上午九点到晚十点随时都可以。”她顿了顿,又说“小姐下一周的活动是这样安排的:明天绿萼小姐会和你讨论剧本。第二、三天彩排,接下来两天休息,然后开拍,因为导演下一周才能过来。小姐从明天起是要接受捆绑的,今天你好好睡一觉吧,”
  阿秀说完走了。我脱下身上那似有似无的吊带衫和短裙,倒在床上,打开电视,躺在床上看。
  电视节目大概是内部安排的,几个频道都是和Sm有关的影视剧,有些画面很美,演员漂亮,拍的很好;有些赤裸裸地性交场面,简直就是垃圾。
  没有钟表,不知道时间,节目没有多少意思,不想看了,就睡,睡足了,醒来,也不知道几点,看来只能凭自己的感觉自行活动。我起床,打开浴缸的水阀,放满了热水,拿发套把头发包起来,泡了进去,泡够了,当室内的水气散去,我看见梳妆镜里的我,妆面竟然和我昨天化完妆从美容屋刚出来时一样鲜艳,我用面巾擦了擦,居然擦不掉。我惊奇现在的化妆品的功能,这样可就省了补妆的功夫了。看来,我对化妆品的了解也太孤陋寡闻了。
  我穿上胸罩,丁字裤套在贞操带外面和不穿一样,就不穿了。打开门,向走廊上左右张望。外面很静,我就朝出口走去。刚走出门,就被脖子上锁着的铁链拉了回来,我完全忘记了我是被铁链锁着的!我只好退回来,只见阿秀手里提着绳子走了过来。
  阿秀扭过我的双臂,一根绳就从胸前套住我的脖子,向后一拉,扼住我的脖颈,绳子从背后分别缠绕我的两只胳膊,绕到手腕后,抓住我两只手腕拧在背后交叉,紧紧捆在一起。又把我的胳膊用劲往上一推不动了,反扭的胳膊痛得象断了一样。我明白,这就开始了我自愿的会员生活,因为我选择的是“严厉束缚”。捆绑以后,阿秀把我留在屋里,关上了门。
  她的捆绑技术很专业,我刚刚洗漱完,还没有穿衣服,双臂紧紧地绑在身后,束缚感极强,但是并不感到疼痛,这可是我过去从没有过的感觉。
  我慢慢地站起身来,环顾四周,想想目前的处境,快有意思的。长期压抑在心底层的恋虐心理在这个环境里得到了满足,原来隐秘的爱好悄悄地怕人知道,现在却堂而皇之地接受服务,真是两个天地呀。
  现在的时间是我的,我靠在沙发上,看电视里播放的节目。
  画面上,蔚蓝的水面上一艘游艇飞驰,近景时,可以看到一个女孩被反绑着吊在甲板遮阳棚下,发出一声声尖叫。那场面令我十分神往,我想,如果我出演影片中的红羽或者绿萼,那种在人群围观下的捆绑,也一定很刺激,不知道有没有在野外被裸身捆绑高高吊起的镜头?
  没一会儿,阿秀又进来了。“走吧,该吃饭了。”
  “吃饭?”
  “吃早饭哪?”阿秀打开我颈上的锁,“我带你去餐厅,愿意吃什么我可帮助你。”
  我并不饿,去餐厅可能是必不可少的活动之一,于是跟着阿秀走出房门。
  住在这里的人不多,走廊里依旧冷冷清清。可能是空调系统的调节,地下一层根本感觉不到8月下旬地面烤人的温度。我身上没穿衣服——仅仅穿了乳罩和贞操带,挺胸抬头----是绳子捆绑得我只能挺起胸来,来到餐厅。
  餐厅里已经准备了早餐,和宾馆一样,摆放在餐厅中央,除了一个服务员,也没有人在吃。我看了看,告诉阿秀,“来一杯豆浆,来一只煎鸡蛋。”
  我在一张桌子面坐下来,阿秀把一杯豆浆放在我的面前,杯子里插了一根吸管,煎蛋放在一只盘子里,用刀切成五六小块。
  这是我第一次不用手吃饭。
  我低头用嘴叼起一块鸡蛋,吃下一块,从吸管里喝了一口豆浆,然后再叼起一块鸡蛋又喝了一口豆浆。
  阿秀说,我还要去叫人呢,你慢慢地吃吧。
  这时,绿萼也走了进来,一副清纯模样儿。看见我微微一笑,我点点头打了招呼。
  绿萼取了一杯豆浆放在我面前,走到我的身后看我捆绑的双手。
  “疼吗?”
  “不疼。”
  “今天的表演活动你去看吗?”
  “什么表演?我不知道呀?在哪里?”
  “就在后面。”
  绿萼坐在我对面的座位上,“有一个什么大院来的女孩来这里交流,听说要表演飞天。”
  “就一个人?”
  “不太清楚,俱乐部是不是有人参加也不知道。”
  我把豆浆喝完,绿萼也就喝了一杯豆浆。我问绿萼:“还吃吗?”
  “不吃了,那边也该开始了。去看看吗?”
  “去吧。不过我这个样子……”
  “怎么?在这里面这是极其正常的,女孩儿都是这样子的。”
  我们缓缓踱出餐厅,顺着走廊往前走。走到了106室门口,绿萼推了推门,门是掩着的,里面空荡荡没有一个人。
  “没有呀?”
  “那我们回去吧。”
  我们又原路走回来,走到我的门前,我说,“不如进来坐坐吧。”
  “好呀,梅小姐,我听教授说你很勇敢,能和我说说吗?” 绿萼进门就提出了这个问题。
  我想,既然大家同在一个地方,也就没什么可隐藏的,就向她讲了我在缚城和洛美镇的经历。
  “真羡慕你,把来这儿当作享受,我……”
  绿萼慢慢地向我讲述他的故事。
  绿萼出身贫寒家庭,从省艺校毕业后分到市剧团,虽然待遇很差,但她很努力,也渐渐小有名气。为了多挣钱补贴家里,她看到绫域俱乐部高薪招聘演职人员后,就应了聘。
  “想不到的是他们对剧目的选择和剧情安排非常特别。剧目上选择都是有女优披枷戴锁内容的,情节都是些瞎编,总能牵扯上捆绑锁链,用的是实物,实景。不管传统现代,服装一律是又透又瘦。”
  听了这些,我才明白绿萼没有戴颈圈的原因,原来她是这里的职员,她在这里与其说是为了艺术,还不如说是为了多挣些钱。
  我关切的问:“那你在这里有多长时间?演出多吗?都在哪里演出?”
  “我签了一年的合同,已经大半年了。由于这种演出的特殊性,只有周五周日有演出,就在这里的小剧场。也奇怪,现在怎么那么多人欣赏这个,每次演出连彩排都座无虚席,听说DVD也好卖得很。”
  “那平时做什么?”
  “多数时间是拍电视剧,大部分是在俱乐部摄影棚,有时也到外面去,多是风景点、度假山庄。”
  “你演出时真的要捆绑起来,戴着镣铐?”我很难想象,捆绑起来演戏会是什么样子。
  绿萼苦笑了一下,“哦,其实是无奈。观众想看的就是美女受虐。”
  绿萼看着我紧缚的双臂,“不过,我真的钦佩你的勇气,看你绑成这个样子,一点儿也没有痛苦的样子,演出时肯定能叫好。”
  “我可不懂表演。”
  “其实不需要懂。观众看的是被结结实实捆绑起来的美女,就是要你像这样浓妆艳抹地绳捆索绑起来给人欣赏,要是你赤身裸体、浓妆艳抹,大庭广众之下被绳捆索捆绑起来高吊着,那才好呢。”
  我说,“不是说,演出不涉及性吗?”
  “是的,这也是这里‘好’的地方,就象你现在绳捆锁绑的,一点儿反抗能力都没有,也没有谁侵犯你,除非你自己愿意,是不会脱光你的衣服的。”
  说到这里,绿萼笑了。“其实我们这样子跟不穿衣服也差不多了,可是裸体也并不等于‘性’呀,如果个人愿意,又当别论了。前一阵子的一个外景表演,一个m女就被剥得光光的,用四根绳子绑着手脚放在地上,然后几个人把周围的四棵小树拉弯,把绑在女孩手脚上的四根绳子分别拴在四棵树的树梢上,绑好以后,几个人一起松手,树梢弹起,女孩儿手脚伸展四下里拉开悬吊在半空,那情景真是美不可言,现场观看演出的人都激动了,连我都想去试一试。”
  我听绿萼说着,我不由地想起那个叫麻生早苗的日本女优裸体捆绑单腿、双腿倒吊,驷马反吊的一组画片,心里好生羡慕。心里说,“我也想试一试。”
  我问,“明天排演什么内容,需要注意什么?”
  “只要你打扮起来,戴上刑具就行了,别的什么都不要。”
  我俩正漫无边际地扯着,阿秀进来了,“梅小姐,教授请你去呢。”
  我问,“在哪里?”
  “排演厅。”
  绿萼说,“那我们一会儿再见。”
  我随阿秀来到排演厅的化妆间,李教授和另三个女孩已在那里了。
  “梅小姐,今天上面要举行一个展示表演,特别请你参加。”
  李教授指着梳妆台上的几张图片,“你对哪一个造型有兴趣?”我看那几张图片,只是普通的捆绑和锁链,而那捆绑还没有我现在绑得严厉。锁链也只是手铐脚镣之类,我对哪一种也没有兴趣。
  李教授见我没有回答,又抽出一张,那是一张设计图,画的是一个女郎双腿笔直地上下直劈,单足立地,双手高举和上方的腿绑在一起。
  和每一个曾经充满青春幻想的女孩一样,我对自己的体形很有自信,参加报社演出时,也表演过劈腿一类的节目,毕竟不是专业演员,又不注意训练,不知道我的双腿现在是不是能够劈得那样直,但是我喜欢那个样子。
  “就这个吧。”我倾斜了一下肩膀,说。
  “那好,快去准备吧。”
  表演是在晚上,中午阿秀为我解开捆绑,但是又用十字铐铐住我双手。晚上,我第一次参与了二层的大厅表演,而且还是作为绿萼说的那个什么大院女孩的背景,那个女孩着实了得,前前后后变着花样变捆绑成好多种造型上场,博得了看客们一阵又一阵的喧嚣,大出了风头。
十一 娱虐
  第二天一清早,绿萼和红羽过来叫我一块儿吃了早饭。吃饭很使我为难,吃少了,中饭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吃;吃多了,戴上刑具又很不方便。但是,我想还是少吃点儿吧H。
  饭后,阿秀带我们来到摄影棚化妆间化妆。我戴上首饰珠花,换上戏服。不过戏服虽然是舞台上常见的那种水袖长裙,衣带飘飘,可真是又透又瘦,穿上以后我的内衣和贞操带隐约可见,戏装仅具有象征意义了。
  扮好后,阿秀反复打量,说,“梅小姐戏装打扮更迷人。”
  我在镜子前照了照,我几乎认不出自己。看来,我对自己的美的自信是对的,上戏也应该不错。
  化装好了,阿秀把我带到摄影棚,里面人很多,不知都是些什么人,忙得不亦乐乎。
  绿萼已经到了,红羽和她站在一起。绿萼指着一个正在人群中指手画脚的人说:“他就是导演。”
  我一看,那不是胡玮吗?原来他是这里的导演哪。
  胡玮已经看见了我,先迎过来打招呼:“梅小姐,欢迎你呀!”
  绿萼说:“原来你们认识呀!”
  我说:“可不,他是我的引路人嘛。”
  胡玮说:“是呀,还满意吧?我保证,你在这里一定会很愉快的。好了,美女们,快到道具房准备吧。”
  道具房里,绿萼单独装扮,我和红羽分别被钉了脚镣,戴上木枷。不过可不像是戴道具,他们真的叮叮当当地把脚镣和木枷钉死了,我们简直和真囚犯一样了。这让我意外,也感到新奇刺激,演完戏打开该多麻烦。
  我们来到排演厅,绿萼早扮好了,正等着我们俩呢。
  这时胡玮走过来,看看我们笑着说:
  “不错。好美丽的女囚花。美女们快到现场去,准备开拍了。”
  “这么多的人呀?”我问。
  “看拍戏也是俱乐部活动的一部分,有很多人来看的。”
  我有些明白了,俱乐部就是给你一个放纵自己的理由。满足看客也满足了自己,我为自己的选择欣然。
  开拍了,绿萼身披刑具走向演出区,她婀娜轻盈的脚步,整个人象一朵云在飘。我和红羽跟在绿萼后面上了场,没有什么表演动作,只是跪在那里。近距离地看绿萼表演,绿萼不愧是专业演员,演唱细腻委婉,引得满场叫好。
  上午的拍摄顺利地完成了。胡玮夸奖我演得不错,我莫明其妙,仅仅是作了陪场,自己都不知道我不错在那里。
  到午餐的时候了。
  绿萼领着我们俩,“走,吃饭去。”
  我们一人领了一罐饮料和一块巧克力,“吃饭也不给打开枷锁?”
  “打开?他们为什么把脚镣和木枷钉死?剧组规定这类镜头不拍完不卸妆。实际上从你进来那一刻起,就打定要你披枷带锁的,特别是像我们现在这个样子。”
  “为什么?”
  “为什么?还不是迎合一些人欣赏美女被虐的心理。像我们现在浓妆艳抹,钉了死囚枷的。你注意没有,这里到处都是摄像机,俱乐部m女的所有活动影像都要编辑剪辑,制作各种影视片发行的,不然他们愿意花那么大的价钱?”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李教授说,签约结束时,会向我赠送我在这里活动的全部影像资料,原来就是这些东西呀。
  午间休息过后,下午继续演出,由于绿萼表演很到位,剧组也很配合,所以拍得很顺利。可是,只剩下两个很短的分镜头的时候,胡玮忽然说,他有重要的事情要离开,拍摄暂停。
  导演走了,我们只能等待。剧组的人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我问绿萼:“怎么他们要走?一会儿导演回来怎么办?”
  绿萼说,“这是故意的,导演一走谁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三五天都说不定。”
  “我们开不开枷锁?”
  “我不是告诉你了,只要这个镜头没有完,就要戴着。”
  三天以后,胡玮终于来了,◎剧组继续上次未拍完的一组镜头,完成己是夜里十二点。不过我不知道,这一段的戏演完,是不是要去掉枷锁镣铐。我问绿萼,绿萼说,按惯例是的。
  可是,拍完了最后一组镜头,制片过来说,大家休息两天,接下来我们拍下一场。
  绿萼低声说,别想开枷了,继续戴着吧。
  我当然没有意见。
  我曾经的最长也就是捆绑大半天,这次戴了一个星期的脚镣木枷。双脚脚腕早就摩出红印,已渐渐发黑,每天拖着铁链行走,还算能够活动。可固定在木枷里的两条胳臂早已僵硬,一动也不能动。双臂只能在木枷的限制中作简单的活动,而双手什么也作不了。这些天来,都是阿秀为我服务,为我洗浴、化妆、喂饭。
  阿秀很尽责,对我这个“囚犯”服侍得很周到,每天洗浴,当阿秀为我脱去衣服,身上只留下无法卸下的木枷、脚镣、贞操带,让我躺进放满热水的浴缸里时,那种感觉实在惬意。这种时刻,我“想要”的感觉非常的强烈,但只能忍耐,而忍耐的滋味是最折磨人的。
  阿秀做事很认真。每次洗浴之后,就会请小青为我化上鲜艳时尚的浓妆。这么多天里,我的脸上几乎每时每刻都是被脂粉覆盖的,拍戏时是花旦浓妆,不拍摄时也是重彩艳抹,我只是一具玩偶,他们爱怎样摆布就怎样摆布,就连木枷上的双手,也被细心修饰得象是一朵兰花;阿秀一看到我的妆面不洁就会及时地为我清理补妆,她说,要保证摄入镜头里的我一定是最完美、漂亮的。几天下来,所处的环境、气氛更深地加强了我对绳索铁链的沉迷,甚至想这身上的木枷脚镣,还有贞操带永远不要去掉才好。
  第二天没事儿,我睡了一天。
  由于带着木枷,睡觉没有好姿势,再好的床睡起来也不解乏,开始两天根本睡不着,难得昨天睡了一个好觉。
  过了四天,阿秀告诉说,明天又要开拍了。
  这一场,还是绿萼的重头戏,是要捆绑出境的。我和红羽簇拥着绿萼来到拍摄现场,古老式样的街道两边,站满了人----也就是来看热闹的。胡玮跑前跑后,忙得一头大汗。我们一到现场,胡玮立刻打手势,指挥各技术小组,大声喊道:
  “各位准备,演员进出角色。开拍!”
  刹那间,衙役打扮的演员三下五除二把地绿萼的上身扒得赤条条地,一根手指粗的麻绳,搭在绿萼后颈上,来一个五花大绑,一块亡魂木牌插在绑绳上。这一切在短短数分钟完成。绿萼跪在地上,痛苦夹杂着屈辱,彩妆粉面上泪光莹莹,犹如花瓣挂满露珠。
  绿萼捆绑的裸体在强光照射下泛出妖冶的光辉,她确是一个优秀的演员,用自己声情并茂的演唱,把剧中人物无奈但又坚强的心情表达出来。我想,制片人真会设计,这台戏既有传统的典雅优美,又极具现代的感官刺激,不愧为一个独特的构思。
  一曲唱罢,导演显然很满意,打了个停止的手势说:“很好!”
  整个拍摄全部结束了。
  总算是拍完了。我们三个来到道具室,阿秀先把绿萼身上的绳索解开,然后请道具工打开我们的枷锁。我连续佩戴了九天的木枷和脚镣终于卸掉了,我感到了空前的轻松,脱去脚镣的双脚走路都轻飘飘的。禁锢过久的手臂却不能立刻自由活动伸曲,但总算自由了。可阿秀没让它自由多久,又把双手拉在身后戴上了十字铐。
  那天晚上,第一次身上没有束缚——虽然还有十字铐、颈圈、贞操带,比起卸掉的颈枷、脚镣和五花捆绑已经算不上什么——地入睡,睡得特别香。还作了一个甜甜的梦,梦见我、红羽和绿萼被捆绑着,罩在玻璃瓶里,放在大厅里面,就象三朵盛开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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